逐渐衰退。
他也不说,日日仍旧顺从地喝下那一碗碗苦药,再笑眯眯地张嘴接过谢镜泊喂过来的蜜饯,摩挲着仰起头,轻轻啄一下他的唇角。
直到那日,谢镜泊有?事出去,回来时看到桌上动也未动的蜜饯,才惊觉燕纾的味觉怕是早已消失。
实?际上从猝然昏厥那日起,燕纾每日清醒的时间便不多?了。
先是时不时不自觉的昏睡,再到后来逐渐醒不过来。
其他几人?开始轮流守在他身?边,谢镜泊更是几乎寸步不离。
只偶尔几次,姜衍半夜撞到他满身?疲倦地从长生殿的方?向匆匆赶回,问他去做什么,谢镜泊却也只说在寻救燕纾的方?法。
燕纾看不见后,即便口中不提,但对周围人?下意识依赖,若身?旁无人?,便会控制不住有?些惊慌。
姜衍会与他讲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明夷依旧如一只小狗般紧紧抱着他,边叙话不多?,偶尔推着轮椅带他去院子里晒太阳,或是把松一他们三?人?叫过来一起同他聊天。
但渐渐的,燕纾也不怎么开口说话了。
他每日艰难从一片黑沉的虚幻中惊醒,急促喘息间感觉自己被人?小心抱起,熟悉的幽兰香将他温柔包裹。
燕纾偏头在谢镜泊怀里蹭一蹭,如猫儿轻挠般,极缓地寻一个舒服的姿势,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几句什么。
他最常问的,便是他们何时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