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面前的人愣了一下?,紧接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什么?,有些不忍地低低开口。
“没?有。”
“……什么??”
“从来没?有那?味药,那?是燕纾为了留在宗门,给你们编的一个借口。”
樾为之深吸一口气,一点点将手从面前不可置信的人手里抽出?。
“已经没?有办法了 。”
燕纾从来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
之前樾为之一直有意无意地问他何时回扶摇念,却是从来都知道……燕纾再不可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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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浮动着幽兰香与炭火的气息,在雕花木床上投出?颤动的光斑,一派温存;
暖阁外青石阶缝里钻出?绒绒的草芽,风过时簌簌地摇动着,正巧跌进廊下?未干的雨洼里,载浮载沉地打着旋儿,春日盎然。
当日深夜,边叙他们便也知道了这件事。
明夷当时极力否认,险些直接崩溃。而边叙虽然一如?既往地木然站在原地,却是难得没?有去反驳这个性子?激烈的三师兄。
但即便他们再怎么?拒绝,燕纾的身子?还?是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弱了下?去。
他前两日还?能如?往常般与他们聊天,每日睡到中午醒来,用过午膳被谢镜泊推着在宗门里转一圈,寻到某处喜欢的地方坐着安静晒一会儿太阳。
说是“安静”,但每每他坐下?没?多久,边叙他们便总会三三两两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或装作不经意地坐在他旁边看书,或随便寻个由头无意义?地斗嘴,热闹又惬意。
一如?小时候他们五个人住在一个小院内。
燕纾懒洋洋坐在石桌边,一边吃谢镜泊早已给他剥好的水果?,一边监督着他们练功。
他们从前总想办法避开燕纾的目光,偷摸着偷会儿懒,如?今却是生怕燕纾……不能再多看一看他们。
到第三日时,燕纾却已连出?院门都有些艰难。
他心?脉已经很弱了,一点微风便可能引得他呛咳不已,心?悸难耐。
燕纾自己不说,怕惹得他们扫了兴,但谢镜泊却敏锐的发现了他的不适。
于是这场装作“不经意”的聚会,便由外面改到了燕纾愿曦阁外的小院。
这回松一、松竹也跟了过来,还?带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显得异常兴奋的危阑。
“燕公子?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你了,我这几日又新?学?了许多功法,我展示给你看好不好?”
这两日周围人都对他小心?翼翼的,连跟他说话?都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燕纾怔了一下?,紧接着蓦然笑开:“好啊。”
他看着危阑兴冲冲地应了一声,手中长?剑一横,熟练地挽了个剑花。
燕纾半支着下?巴斜斜靠在轮椅间,一阵微风吹过,他不自觉轻轻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便感觉身上一暖。
谢镜泊不知何时从他背后走了过来,展开一条厚厚的毛毯,将他小心?裹了起来。
暖意袭来,燕纾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猫儿般往谢镜泊那?边靠了靠。
“还?是九渊好,这般贴心?……”
谢镜泊站在他身侧,细细帮他挡住吹过来的微风,闻声微微低下?头:“昨日明师兄给你梳头时,你也是这般说的。”
燕纾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是吗?”
他只不好意思了一瞬,下?一秒便没?有丝毫脸红地笑眯眯仰起头:“左右你们都是我养大的,如?今对我好些,我难道不应该心?安理得地受着吗?”
谢镜泊定?定?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