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眼前的模糊感并不是自己身体的原因,而是被蒙了一层白纱。

他愣了一下,神情间终于浮现出些许意外。

他抬手想将这层纱摘下来,但手刚碰上,便被上面的灵力灼的低低地“嘶”了一声。

“关个禁闭还戴个白纱……”燕纾甩了甩手,小声开口,“谢镜泊这是什么恶趣味……”

他适应性极好,反正睁着眼也头晕,干脆不去管那白纱,蜷缩着身子在原地躺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沉沉地吐了一口气,一点点慢慢撑起身。

恶心感依旧络绎不绝地从胸腹间涌上,燕纾不敢睁开眼,只小心翼翼地转了转头,却还是倏忽间出了一身冷汗。

四周并不算太冷,但燕纾身子还是控制不住轻轻打着颤。

他在冷死和疼死之间犹豫了几秒,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坐起身,半眯着眼向四周摸索。

燕纾清楚禁闭处这个崖底荒芜一片,没有所谓床铺等一系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