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咬牙:“就?算是不务正业,好歹也学一学吧?”

周围的烟雾逐渐散去,二长老喘息着抬起头?,望向静静伫立在燕纾身前的玄衣之人,心中?也满是不可置信。

“宗主……怎么会忽然?回来?”

二长老深吸一口气,勉强直起身,低声开?口:“您不是”

明明他早晨亲眼看?着谢镜泊从这院落间走了出去。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垂下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微侧过?身,将手中?的一碟乳酪轻轻放到燕纾膝上。

“今日那蜜饯没有了,厨房刚做好这乳酪,说也是很甜,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二长老一瞬便知自己被骗了。

谢镜泊今日分明是一直在此,刚才离开?的那一小?会儿,是燕纾故意给他制造的假象。

二长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燕纾却压根没分给他半个眼神。

那乳酪还带着些许温热,白瓷碟上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一看?便是刚出锅没多久便立刻拿了过?来。

轮椅上的人懒散地撑着下颌,兴奋地“哦”了一声,仰起头?笑着弯了弯眼:“多谢九渊。”

谢镜泊没有说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神情却肉眼可见?地温和下来。

对面的二长老牙齿都要咬碎。

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宗主”

下一秒,谢镜泊却沉沉打断他的话:“二长老不是更应该先回答这个问?题?”

谢镜泊回过?身,脸色一瞬冷了下来,眸色冰冷地望向他:“您为何会在此?”

“这个院落我已说有人在这里静养,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尤其是长老殿之人。”

他一字一顿,目光如炬:“二长老为何明知故犯?”

二长老自知已落入圈套,心中?此时后知后觉浮现出大长老的叮嘱,却已经为时已晚。

他深吸一口气,仍意图努力狡辩一二。

“我是听闻……之前三长老不小?心伤了人,心中?一直有些过?意不去。这两日听说他身体好些,便想来探望,刚好”

他目光落到燕纾身下的轮椅上,眼珠一转,哂笑着开?口:“对,刚好这位公子也想与我切磋一二,于是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却被一阵沙哑的咳嗽声打断。

不远处轮椅上本来美滋滋一勺勺舀着乳酪的人忽然?弯下腰,捂唇一声声低低弱弱地呛咳起来。

二长老眉心跳了跳,看?着谢镜泊一瞬蹙眉,立刻担忧转过?身:“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燕纾勉强缓过?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方才不小?心在院中?待久了,不小?心着了风……”

但他为什么会“不小?心”在院中?待久了,其原因不言而喻。

燕纾微微抬起眼,在二长老愤恨又不可置信的神情间,身子颤了颤,欲盖弥彰地又重?复了一遍。

“是我自己的原因,与二长老无关……”

二长老一瞬直接忍不住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本来就?与我无关!一开?始也明明就?是你?说要切磋的”

下一秒,他眼睁睁看?着轮椅上的人仿佛被吓了一跳般,脸色一白,呛了一口气又低低咳嗽起来。

你?大爷的绿茶!这就?是顶级绿茶!

二长老一瞬想到他偷藏的某个人间话本子里一个形容。

同一刻,他眼前一暗。

谢镜泊抬脚挡在他身前,阻断了他望向燕纾的目光,沉声开?口:“事到如今,二长老还想这般威胁人吗?”

二长老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