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望着姜衍通红的眼眸,低声开口。

“这些是我无意间得知的,大师兄也应当……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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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纾对他所学的卜卦一道向来讳莫如深。

他这个人虽向来没心没肺,行事百无禁忌,但平常也顶多卜些微不足道的小卦,甚至只有最亲近的几个师弟才稍微清楚他卜卦能力?究竟如何。

或者说,是他们师父从来不许他在外?言说。

他们师父博古通今,涉猎颇广,似乎什?么?都能会上一点。

因?此他对每个弟子?向来因?材施教,五个弟子?所精方?向各有不同,但因?为关系要好,基本上其他师兄弟所学他们也都能会上一点。

燕纾尤其爱钻弄东西,也总喜欢拉着师弟们细细讲来,只卜卦这一项,每当师弟们问起时,他总会插科打诨地敷衍过去。

只偶尔被缠的无可奈何,便用那卦盘卜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哄一哄师弟们开心。

姜衍依稀记得,在他刚入销春尽时,燕纾有一段时间还会兴致勃勃地给他展示近期学会的卦象,后来莫名大病一场后,不知为何却几乎再也不提。

因?此谢镜泊入宗门一月有余,都不知燕纾竟然还精通卦象。

直到某次一宗门弟子?与一新入宗的门仆起了争端,那是谢镜泊第一次看到,燕纾开卦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