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唇低低地闷咳起来。

天空逐渐被暮色取代,几声细微的鸟鸣声从窗外划过,月光从微敞的窗沿洒落,照出苍青色的青石板,也照出了无声无息落入房内的一个人上。

那个人一袭黑色夜行衣,低垂着头,恭敬地跪在燕纾床前,从怀中取出一盏莲瓣青瓷杯来,捧到燕纾身前。

那茶盏还冒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温度应是刚刚好。

燕纾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勉强止住咳意,探过身去,就着那人的手抿了几口,又咳了两声,微微摇头示意不要了。

那黑衣人迅速应了一声,将茶盏收了起来,又从兜里掏出一件白色帕子,将燕纾方才背在身后的手轻轻展开,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掌心间的血迹。

燕纾垂着眼任他动作,神情疲倦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在他再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时微微摇了摇头。

“今天先不吃了,药瓶也不能留在这里,谢镜泊不能知道我真实的身体状况。”燕纾按了按眉心,径直转移了话题,“之前让你们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

那人应了一声,将小药瓶攥在手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收起:“门主,樾公子叮嘱.......”

燕纾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怎么,我现在已经管不动你们了?”

“属下不敢。”

那人有些慌张地抬起头,迅速将小药瓶收起,从怀里恭敬地递过来一个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