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紧,眼里寒光闪现,就像掬艳出鞘,肃杀嗜血,云深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二师兄帮我个忙,我想把凤柒葬在风荷坞后面的山上,那里开满了海棠花儿,很美,凤柒它喜欢。”
“好,我帮你去张罗,你别伤心了对身体不好。”、
“我已经没心可伤了,活着就是苟延残喘。”
云深不在说话,抱起了凤柒的尸体慢慢走回去,一路上油菜花开的还是灿烂,如一片金色的海浪,可是雁潮总觉得不一样了,那是一种虚飘飘的不真实感,恍恍惚惚只觉在梦中。
云深弄来了一辆马车,两个人也没有和澜清说,偷偷的去了风荷坞后山。
棠花已谢书写一段风华绝代的逝去,枝叶舒展守望一次空花罹灭的盛放。
不过这一切都与雁潮无关了,他的心已经随着花儿凋零,只是花谢花会开,他却永远跨不过那个冰雪深埋的严冬。嫡女策-盛世女相
花树深处的坟墓还停留在那个雨天,破败的棺材孤零零的躺在墓穴里,黯然神伤。
雁潮在云深的帮助下把凤柒放在了棺材里,雁潮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红衣盖在它身上。雁潮坐在地上,看着云深一下一下往坑里填土,每一次沙土流泻都像盖在雁潮心里,一点点把心淹没,渐渐的喘息不上。
雁潮用一块儿棺材片子给凤柒做了个墓碑,刀刻的颜体字迹行云流水“凤柒之墓”
好了,这里不再是空坟,雁潮已经把小柒挖出来,此后这里埋得只是凤柒。
“二师兄,你先到那边等我一会儿,我想单独和凤柒待会儿。”
云深注视着雁潮,但见他剑眉舒展薄唇紧闭,除了脸色过于苍白,冷静的出乎意料。
“嗯。”云深拍了拍雁潮的肩膀,缓缓的离开。
此时日薄西山,蓝紫金红各色层层交叠,慢慢将白日的喧嚣掩盖,只将瑰丽斑斓的织锦丝带点缀着青山翠林。
雁潮坐在凤柒坟前,因为茸兜兜的睫毛飞上浅金,眼里的悲伤反而不那么明显。
“凤柒,小爹下一次来看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在这里不会寂寞吧?这个墓是你大爹十六年前挖下的,前些日子我以为我会睡在这里,没想到你先睡了,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就来陪你。”
“凤柒,小爹真没用,和大叔在一起时想着师父,等和师父在一起了又想着大叔,结果谁也不开心。凤柒,你说我到底想怎样?你当然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本来想跟着师父带你回山,好好修道过一辈子也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要我了,凤柒,生命就这么脆弱,说没就没有了,是不是我和大叔也已成永诀?不,不行,不能这样,我不能再见不到大叔,我不能容忍他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地底那么黑那么冷,大叔那人又那么多讲究,万一虫子咬他,他一定不喜欢,我要去找他,哪怕就是看他一眼,凤柒,我一定要去找到他!”
雁潮在离开墓地时是有一点高兴的,因为他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
云深看着他高瘦的影子从夕阳里一点点走近,忽然心酸的想落泪。
晚饭时候他们回到了小院子里,澜清什么也没问,雁潮知道他什么都一清二楚,只是现在谁也没有这个力气这个心情再去追问纠结,就连凤柒是怎么死的雁潮都不敢问,他怕那个事实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嫌隙就此如山藤野草疯长在相亲十年的师徒之间。冷酷总裁的宠溺妻
第二天早上,云深来叫雁潮吃饭,却看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人不见了刀也不见了,云深连忙高喊:“师父,师父。”
澜清掩着道袍衣襟出来“大清早儿咋咋呼呼干什么?”
“师父,雁潮不见了。”
“啊?”澜清系带子的手一抖,脸上倒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