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空恕也是少林子弟。
空念眼未睁开道:“诸法皆缘起,彼法因缘灭,师弟你何苦执着,如若你真想引圣,自当去少林求取,怎又会在此和老衲私相授受。”
“师兄,你真是半分未改呀。”空恕大师见和师兄话不投机,只得拂袖而去。空念长眉动了动,又陷入沉寂。
另一间禅房里,月溯和风渡正坐着说话。
“大师兄,我们明天就要上路了,你若是真想见他,那…。”
“风渡,闭嘴,哪个要见他?”
“可是你这样整天魂不守舍傻子都能看出来的。”
“唉!”月溯长叹一口气再无他言。
“大师兄,我们此次回去要不要和师父禀明雁潮的事?”
“风渡,大师兄求你,不要说,千万不能让师父知道。”
“为什么不能,他现在和妖人在一起,武功已非昔日可比,还有一把杀气很重的刀,要是他为害武林,岂不是你我放纵的过错。”
潮着等识上。“风渡,雁潮那孩子绝不是坏人,当ri你们把他逼下悬崖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那孩子我们整整看了他十年,你就那么忍心?”
“可是大师兄他害你和师父…大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不肯说,对不对?”
“风渡,你别逼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你以后见了雁潮一定要手下留情,免得以后后悔。”月溯说完闭眼睛,痛苦的把头靠在椅背上,风渡的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深怕属秋更,况复求生彻夜惊。
夜因为深,所以静,因为静所以某些声音听来格外清晰。
灯笼的摇曳,秋虫的低鸣,还有风,还有离群孤雁的声声哀喑。17885717
凄绝梦回程,冷雨稠花伴小庭。遥想故人千里外,关情,一样疏窗一样灯。
尹凤书站在普照寺后荒山小径处,浓重夜色里的表情看不清,但雁潮总觉得已经和这郁郁深秋融成一体。
“大叔,冷不冷?”雁潮上前拉住他的手,果然又冰又凉。
雁潮穿着貂裘,蛊毒前些时候发作过,倒也没有怎么狠痛,只是身上软软的没有力气,其实他的手比尹凤书的还要冷。
雁潮拉开自己的披风,把尹凤书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两侧,然后再拢紧了披风。黑暗中尹凤书的眼睛波光流转,他明明就不冷,可是拒绝不了透过一层层衣衫传过来的少年身体的温暖,拒绝不了黑暗里少年苍白脸上,小狗样满是祈望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凉凉的唇贴上凉凉的眼,凉凉的睫毛带着深夜的湿润毛茸茸的骚着心上的软肉,把雁潮的头按在肩膀上,紧紧缚住少年柔韧的腰身,明明还是那秋那夜那人,却总有什么不一样了。
夜更深,山上起了冷雾。
冷雾朦胧中,却有两道人影在雾中朦胧。
“来了。”尹凤书低吼一声,拉着雁潮隐身暗处。
那二人的身影渐渐近了,虽有浓雾掩映,但影影绰绰看出是两个紫衣袈裟的和尚,正是空念和空恕。
只听那身形高大的空念道:“空恕,老衲再给你一次机会,回头是岸。”
“师兄,你没有机会了,乖乖交出雮尘珠,我饶你不死。”
黑暗里雁潮和尹凤书对视,两人都很吃惊,原来普照寺的主持也肖想雮尘珠。
“空恕,枉你在少林寺修行多年,师父的教诲,佛祖的善佑都忘了不成?
“空念,别说好听了,慧能老和尚若是没有私心怎会力尽艰险远渡西域去寻找这珠?你又怎么会千里迢迢甘冒危险护到少林?”
“空恕,你放手吧,那不是什么长生的凤凰胆,其实只是一颗释迦穆尼的舍利,当年佛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