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呢,你这是给谁嚎丧,绿绮,你平日是怎么教他们规矩的?”
“公子息怒,眼下大敌当前,犯不着和他这样眼皮子浅没见识的人生气。”走廊里施施然走出一人正是昨天那个粉衣少年。
“非烟,把他拖走,别让我看着碍眼。”
“是。”粉衣少年过去拉过地上的人,却不走,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非烟,你这是干什么?”
那叫非烟的小倌脸绷的紧紧的,怒气把眼珠子都烧红了:“公子事情因非烟而起,您就让我出去杀了那江上崇。”
“非烟,你也曾是好人家的少爷,当ri你继母害你入青楼,你宁死而不甘受人作践。”
绊绊说到此那非烟脸上泪珠滚滚而落:“是,当日若非公子非烟连尸骨也找不到了。”
“可是你还是做了小倌儿,只不过是在我的小红楼。”
“可我是心甘情愿,非烟跟公子学功夫,不再是任人宰割,公子也不作践我们,向来只有我们挑客人容不得客人挑我们,说起来,非烟倒觉得是我们嫖了客人而非客人嫖了我,”
“这世上别人只道婊 子低贱,那这花钱买婊 子的嫖客要高贵到哪里去?他的命怎么会有你的高贵,你用自己高贵的一条命去换他狗都不啃的一条贱命,你给我算算,这买卖合算吗?我绊绊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这些年在小红楼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不给我赚了十年八载,甭想着死。”
绊绊这一番话看似冷酷无比,其实刺破薄薄的壳里面全是融融的暖,非烟头埋在地上声声泣血:“公子放心,非烟就是死也要死的其所。”
“这才是好孩子,我上楼去,你看着点这帮人,都不让我省心。”
到了顶层的一间房,三个人推开一扇窗,正把大门那里的情形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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