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吧。”
他顿了顿,继而道:“王爷当时先帝驾崩之时,最后见的人到底是赵胤还是您呢?”
“……”
喻九白停下步伐。
他定定地看着京墨,嘲弄一声道:“京墨,你记住,先帝只见过当朝天子。”
“别这么说,我字字句句可没说王爷什么,”京墨回道,“但我倒是听过些别的传闻,我不信王爷不知道。”
直到这话一出,喻九白这才下意识的拽住京墨的袖子,他目光缓缓落在京墨的手上,深吸一口气。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他低声道。
果然,京墨住了嘴,只是看着喻九白一言不发。
他自是清楚,喻九白话里话外的意思。
喻九白并非皇室之人,而是坊间一高才被先帝排除众异,一路提拔上来的,本身他当不得王爷这名头。
他曾听闻喻九原叫白小九,本身入的内阁,处理了一件陈年旧案,后才进太常寺封了太常卿之位。
最后也是这位太常卿处理了先帝临终各项事宜,而皇帝最后一封诏书除了废太子让三皇子赵胤即位之外,便是让喻九做摄政王扶持新帝五年稳固根基。
突然之间一跃成了权臣,扶持的还不是一个稚子,便被处处忌惮,简直就像把他往死路上逼一样。
最关键还是那个传闻,说先帝最后见的人,便是这位喻九。
京墨:“建议王爷趁现在还能有权势可用,便用用,指不定一年之后就倒台了?”
喻九白回道:“所以还需要祭酒大人帮本王博个面子。”
二人顺着小道一路行进镇口处,绕开了人多的地方,走的弯弯绕绕,好在没碰到什么人。
喻九白看着眼前的场景:“就是这里。”
京墨点了点头。
他看了眼前深不见底的沟壑,突然想起什么来,顿时与喻九白对视了一眼。
“王爷有叫人去吗?”
闻言,喻九白轻轻的扫过来一眼:“晚些时候会叫人来彻查那焚尸坑。”
京墨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腹诽了下,喻九白做事是很利索,但很可惜,还是一股官府做派。
只见喻九白道:“不过本王倒是觉得奇怪,如果按郭石仁所说,那账簿留在那儿,你又为何会找不到?”
京墨冷笑:“哪里是找不到,怕是有人不让找。”
喻九白没答话,只是皱眉不语。
京墨乐呵呵的看着:“王爷今年也就二十有三,再这么皱下去,怕是要比我家那老头皱纹还要多。”
喻九白冷声:“别打趣本王。”
他似乎做了很久心理建设一样,这才抬眸看向京墨,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刚来燕儿镇时被错过的坑底。
京墨看了一眼,便知道喻九白心里是什么盘算了。
他问道:“发现了什么?”
“本王在想,冀州地陷此事是常有的,”喻九白舒了口气,“前几日来时,并有人将染病的人丢入其中,但是……”
但是确有焚尸坑。
京墨恍然大悟,他这几日只管着眼前看到的东西,反而没想那么多,一时间,竟也没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过去看看?”京墨问道。
喻九白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便顺着较为完好的路面走近那深坑旁,慢慢蹲下身来。
京墨也随着他蹲下身,他摸了摸地上的泥土,竟有些怔然。
“王爷,这倒是件奇事。”
“嗯?”
京墨噗嗤一声笑了,他指了指地面,示意喻九白仔细看过去,不看倒是不打紧,这一眼放过去喻九白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