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江子梵,你说对症下药,那你对的可是什么症下的又是什么药?”
他抬眸,看向屋外。
雪下的愈发大了,连带着屋内都多了几分寒气,京墨眼角微微弯了弯,就怕有人受不住了。
“夏季起的疫病加以病症来看,本着记载,先入为主便得出是疟疾,但怪就怪在,病症分毫不差,可却无用。”
听江子梵出声,京墨这才回过神来:“所以不是疟症?”
江子梵摇了摇头,神色微凝。
“难说,就怕是疟也不是疟,”他从袖中翻出一本薄子,纸页哗啦啦的翻着,最后停留在最近一页上,“你看,这是近日的症状,舌苔绛红,汗出如蒸,后形如槁木。”
喻九白皱眉道:“既对症,又怎会药石罔效?”
江子梵冷哼一声:“这便是问题所在。”
“这几日我见许多未染疫的人咳症严重,王爷觉得,”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的看着喻九白,“奇怪吗?”
京墨愣了一下,赶在喻九白之前抢先问道:“是近日才出现的吗?”
江子梵有些好笑:“如若之前我便清楚,又怎么会无药可对,京墨,你怕是读书读傻了。”
“说到咳症,”喻九白突然道,“本王一到燕儿镇便被围了起来,见周遭之人咳嗽不止,本以为是天寒地冻,疫情缘由……”
听到喻九白这般说,江子梵似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从位置上站起,缓步走至窗边,将半掩着的窗户关上,这才看向二人。
喻九白顿了顿,便招手示意周遭守着的人退下。
“王爷还是知之甚少了,”江子梵温声道,“这疫病由来便是怪事,咳症加以为辅,前来查疫的太医们定是会觉得方向出了问题……”
喻九白是聪明人,江子梵这样一说,他便心里有了底。
他莫名想到白日那老妇说的。
“江子梵,你来冀州的日子早,我们听说燕儿镇药馆在一个半月前都空了,可是真事?”
京墨抬眸,面色严肃的出声,抢先把喻九白心中的疑惑代为说出口来,确实如那老妇的说法,那为何朝廷不知,冀州知府也不与他们二人说明情况。
京墨与喻九白刚到燕儿镇的知府府邸内,便被冀州知府张石仁安置起来,说来也可能碍于喻九白的身份,张石仁对京墨也是敬重许多,虽然京墨并不是很爽,甚至因为是摄政王妃这个身份所讨得的好处,让他一整晚都在找喻九白的茬。
但即便如此,张石仁并没有和他们详细说燕儿镇的疫情情况,特别是这医馆之事与粮食……
说到粮食,京墨轻轻的啊了一声。
听说这张石仁大开自家私粮,日日施粥救灾,留了个不错的好名声来着。
“医馆确实空了,但并非近几月的事。”江子梵思考了一会,接过了京墨的话头。
“张石仁这个知府做的不错啊,嘴真严实。”京墨轻笑道。
话音满是讥讽之味。
喻九白皱了皱眉:“京墨,无从凭断切莫下定论。”
“嘁,”京墨不悦的嗤了声,便歪头温良笑道,“是是是,我们王爷话最大,都听你的。”
喻九白闭了闭眼,无奈揉了揉眉心。
他拉了拉京墨的袖子,示意他坐好,随即抬头和江子梵对视了一眼。
两人目光交错的一瞬间,江子梵顿时心领神会,弯腰作揖行了个礼。
不过这一幕,自然也是落在了京墨的眼中。
“夜深了,今日要说的便只有这些,微臣便先退下了。”江子梵道。
“嗯,今日多谢江院使。”
待到江子梵出门后,京墨表情都不是很好看,眸光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