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望着谢知,“那我明日也可以破例吗?”
“得寸进尺。”
如此,她在床上歇了整日,膳食茶汤,皆是命下人以小几置于榻边而食,好不惬意自在。
待到下午的时候,凌竹突然来了一趟,似乎有事禀报,“殿下。”
谢知睨了他一眼,与他一同去了书房。
“中秋宫宴的旨意下来了,但凡皇室宗亲,都需参加。夫人是新妇,想来是不能推脱的……”
谢知云淡风轻,隔窗望着远远卧榻的小小人影,似乎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那就给太子找点事做。”
此时聂相宜正晃着脚,在榻上逗弄西施,忙于府中大小事务的乌姑姑却突然出现。
“夫人这般,实在是有失规矩!”
她扫了一眼榻边的小几,不由得皱起一张脸来,“夫人已不是从前任性骄纵的姑娘了!身为天家儿媳,怎可榻边而食,罔顾规矩礼法。”
聂相宜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殿下已然允准,他都没说什么,要你这婆子在此多嘴?”
一听是殿下允准,乌姑姑心下陡然一沉。殿下竟纵容她到如此地步?
全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殿下与她成亲乃是不情不愿之举。还是说,短短成亲数日,殿下已然被她迷了眼?
乌姑姑眼珠轻轻一转,贵妃一定不愿意见到此事。
她虽不知贵妃为何如此,但这是贵妃命她前来的理由。
“府中事务繁忙,殿下一应交由奴婢打理,这几日实不得空,疏于照顾夫人。”
乌姑姑板着脸缓缓说道:“今日得闲,本是来禀报夫人后日里中秋宫宴之事。夫人如此任性逾矩,岂不是日后还会失礼于圣上!”
聂相宜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中秋宫宴?可是又要入宫?”
“是皇上命人举办的家宴,皇室宗亲都会参加。夫人是殿下新妇,自然不能缺席。”
“知道了。”
“另外,中秋之后,安西大将军便要启程回鄯州。皇上念其劳苦功高,也特恩准将军参加家宴,以示团圆之意。”
“什么!”聂相宜惊闻此消息,顿时紧张起来。她顾不上其他,只换了衣服便急冲冲往对门赶去。
一进了别院,聂相宜便见钟岐正命人收拾东西。
“阿兕回来了?”他笑容慈爱,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外祖中秋之后便要离京?”聂相宜急急上前,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已然带了急切之意,“怎得不多留两天!这才几日呀便要走了!”
“军令在身,不可多留。”钟岐伸出手揉了揉聂相宜的头,“待得外祖有空,便再回京城来看你。”
聂相宜顿时瘪起了嘴,要哭不哭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摇头,“路途遥远,还是我回鄯州看外祖的好。”
“傻孩子,你如今已嫁做人妇,又成了皇室中人,哪能说走就走的。”他微笑的脸上满是和善,却依旧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
“你这般憨直性子,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外祖远在鄯州,总担心有人欺负了你,外祖总也帮不到你。所幸如今你嫁与三殿下,我总也能安心些。一来是你心中所求,二来……”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三殿下的身份在此,总不敢有人再欺负你。至于其他,阿兕切勿多思多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有外祖。”
聂相宜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外祖不必担心我。没人敢欺负我的……”
“江氏那贱妇!苦你母亲在先,坏你名声在后!总要将她料理了才是!只是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个……”
钟岐眼中满是临行前的不舍与爱护,慈祥的声线细细嘱咐道:“你回门那日,虽说江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