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落下几吻,吻去那人眼角的泪痕。
那人轻柔小心地吻,如雨点般一下一下落在她脸上,显得有些生涩笨拙,却叫人情难自禁。
宵明闷不吭声,低垂下眉眼,似是不敢去看她。双手附着在那人腰间的束带上,虽已下定了决心,可她仍旧犹豫着该不该解开徒弟的衣衫。只是这样想时,那手指却先一步扯开那系扣。
几乎是瞬间,那人胸襟前的衣裳敞开,而不知为何,本该牢牢系好的内衫也一同随之敞开,没了内衫蔽体,此时那人的身体全然暴露在眼前。
宵明心下一惊,面上烧红,下意识撤开视线,“为师并非故意”只是还不等她再说些什么,那榻上之人忽而起身,投怀送抱。
闻言,江写轻笑一身,趴在宵明耳畔边呢喃,双手边摸上其衣衫,“师尊既已亲自解我衣裳,就别提故意与否了”
“你从哪里习来这些”她耳尖绯红,忍不住出言制止,这几年,江写没变多少,又像是变了许多。至少她去回想从前,江写都是那个跟在她身侧,缄口不言,规矩有秩的弟子。
更别提像如今这样衣不蔽体,像个狐狸精似的缠在她身上,光是看上一眼,她心里都要平添上一份罪恶。
——但她却没办法推开。
宵明逐渐跟随着江写的指引前进,理智一点点陷入漩涡。失而复得,久别重逢。光是看她一眼就已是奢侈,江写的容貌、江写的气味、江写的体温,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那场她做过很久,很久的梦。
夜色朦胧,房内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欢吟之声犹如那潮水,连绵不绝,令人目眩神迷,情动难抑。
情到深处时,江写神情隐忍克制,紧咬着下唇,身体传来的跃动快感让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她侧开脸,露出那布满粉红色的脖颈,口中一遍遍的呢喃,“师尊我喜欢你,好喜欢”
“我知道。”宵明静静注视着那人的双唇,此时已情难自已,第一次主动吻了上去。也不知是因为此时此刻太叫人目眩迷离,她眼前一片昏花,这一刻的欢愉,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忘记她身为师尊的身份,忘记她的宗主之位,这一刻,她只是宵明。
翌日一早,江写从睡梦中醒来,昨夜的温情似乎还未退散,也不太真实。她躺在床上缓了许久,才确信那阵阵隐痛真实存在,并不是她的臆想。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地回现起昨夜的情形,面上一热,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褥里。
上面还残留着宵明的气味,江写心跳难忍,只觉得面上烧红似的发热,一直热到了耳尖。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也想了太久,以至于真实发生了,还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好幸福,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冷静过后,江写这才发现宵明不在房内,她便起身穿好衣衫,推开房门。此时庄冶儿正坐在树下品茗,余夜一如既往站在她身后,随时待命。见着江写开门出来,那人手里捏着块糕点,侧眼扫了过去,“哟,醒了?”
“我师尊呢?”
“你师尊?”庄冶儿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啊,打早起就出去了,神情凝重,行色匆匆,拦都拦不住呢。”
说着,她又睨了江写一眼,打眼一看她这滋润的模样,心里也知晓了发生何事,“我看啊,八成是太累了,去找沈知初补补力。”
“殿下说的是。”那余夜甚至也接话道。
这二人一唱一和,轮着来揶揄她,江写便头也不回地走出藤春阁。沈知初和任沫已经被庄楚云赦令放出了地牢,沈知初也可以御医的身份留在皇城内,但前提是她能控制住任沫的神志。
不出半刻,江写就找到了宵明所在之处,果然是如庄冶儿所言,在沈知初这里,不过此时除了沈知初,庄楚云也在此。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