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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并不存在三生门,也从未有人提起过这些人。她心中突然有了个猜想。

“莫非?”

“啊,他们都死了,”胥晏如垂下眼,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轻松,语气深沉:“那是他们第一次下山除妖,一群出生不怕牛犊的孩子,学了些皮毛就想大展拳脚,除妖卫道。又有宵明跟着,便多了几分懈怠,还都想在师尊面前表现。结果其中一人误入了狼妖领地,等发现时已经被狼妖生吞活剥,只剩下半个脑袋。”

“而剩余四人与宵明前去营救,也不幸出了意外,只有宵明一人杀了出来。那名为清雪的弟子,到死都挡在宵明身前。”

“那之后,宵明虽将那狼妖族全灭为弟子们报了仇,可却性情大变。也开始了所谓的赎罪之路,这些年抄写的经文,恐怕都能将她这庭院填满了。”

“后来,宵明便寻找着这些弟子的转世,继续将她们收为弟子,可这苍茫云海间,要寻一人何等艰难。死的死,伤的伤,一世又一世,一次又一次,将他们与自身捆绑。美其名曰,为了赎罪,可在我看来,她所做的不是为了赎罪,而是无法原谅当时没能护下所有弟子的自己。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我折磨罢了……”

说着,胥晏如看向江写,忽而笑了笑:“现在,你明白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了吗?”

江写沉默了一会儿,听完这些,她首先想到的并非是她们如今的五人便是从前宵明葬身狼腹的弟子。而是自己临死前遇见的算命瞎子。

她还记得,当时那算命瞎子说的话。

侠女出身,舍己为人而亡,说她这辈子也是个短命鬼。

尽管当时她心里几百万个不相信,甚至还有冲动想把他那破摊子给拆了。但没等做,自己就犯心脏病死了。

而如今听了胥晏如所言,她口中的名叫清雪的女子,或许就是江写的前世。可那与她江雪有何关系?

自己只是看了一本小说,更何况这江写不就是小说中的人物吗?她觉得这一切绝对是巧合,那算命瞎子也定是江湖骗子,折寿几十年的瞎猫碰死耗子,碰巧罢了。

碰巧罢了……

“胥晏如。”

正在她思索着其中的关联时,忽然宵明那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糟了”被宵明连名带姓地喊,胥晏如就知道这话肯定也被宵明听见了。她忙笑了两声,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跟宵明保持距离。

“咳咳,师妹,我先回去了”

这二人说话太投入,怕是宵明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察觉到。江写一看胥晏如立马开溜,心里跟着也是一惊,她怕宵明把矛头转向自己。便也连忙起身,乖巧地拿起茶杯为宵明斟茶。

“师尊回来了,定渴了吧?”

宵明眉眼阴郁,看样子心情不太好,却还是接过江写递来的茶,坐在了方才胥晏如的位置上。

看到宵明,江写脑海里回现着方才胥晏如所告诉她的往事。心里不由自主便泛起酸楚来,依照胥晏如所言,这件事恐怕已过去近百年了,这百年对于凡人来说就是一生,而对仙人来讲,也绝非短暂。在这百年日子里,宵明就这样每日每夜活在愧疚中,只要她提起笔去写那经文,便永远无法忘记那段往事。

而这百年时间,宵明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些,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江写蹲下身子,抬眼便是四目相对,她翕动双唇,一颗心乱糟糟的不安定。总归有千言万语想要去问去说,可最后只是汇成一句:“为何师尊不告诉我?”

宵明望着她,那冰冷的眸子似乎也有所缓和,语气有几分无法言说的无奈,“告诉你有何用?”

“这些事,我自然不会记得。师尊也知无用,为何还要去做?我只是我,并非清雪”她心里有些酸涩,是啊,在听过胥晏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