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写在桂花树周围飘了几圈,还是咬咬牙,来都来了,总得看见师尊再回去,否则岂不是白跑一趟。
她飘到那有亮光透出来的雕窗旁,半扇窗开着,透过去正好看见宵明坐在案前,摆着笔墨,正在纸面上写着经文。
江写试探性把手伸向墙壁,确定无阻拦之后,轻轻飘了进去,站在宵明身侧,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师尊?”
“”
宵明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纸上写着经文。见状,江写便松了口气,在宵明面前坐下。
看着桌上写满的纸已经不少了,都折叠好放在一旁。江写便不由得想起当年在洇熊岭,宵明也是写了一晚上的经文,未曾合眼。
不过时至今日,她还是不知道宵明为何要赎罪,所写的这些经文,是否与她口中的罪孽有关。
江写胡乱想着,视线落在宵明身上,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无所顾忌地注视着宵明。自从确认心意之后,她便时刻注意压抑着自己,不叫那喜欢通过双眸流露出来。
过了很久,灵体状态的江写都坐得有些犯困了,她心里还纳闷,变成这副模样还有困意,也着实神奇得很。
打了个哈欠,终于,眼前的宵明终于有所动作了。江写顿时精神一振,心想师尊终于肯离开这案台了,便飘在空中,跟着宵明一路穿过书房,从另一侧进入后院里。
她看着宵明穿过木廊,在月下踱步,直到穿过后院,进入那另一处石门所打造的入口里。
江写心中好奇,跟在宵明身后飘了进去。
她刚进去,便不见了宵明踪影,江写四处飘荡着,这石门内更像是一个茶室,进去便是一扇镂空雕花屏风,四周种满绿植,古香古色。
江写寻找着宵明的身影,当她穿过几道门之后,感受到空气中浮现出些许雾气来,便朝着那方向飘去。直到穿过一扇屏风,那雾气便更为浓郁了,而通过那雾气,她隐隐约约看到其中站着一个身影。
“这是在干嘛呢?”
她嘴里边嘟囔便朝着里面飞去,许是她脑子迟钝也说不定,也可能是因为不曾听到水流声的缘故。当江写透过那层层雾气,看清那站在此之中的宵明褪去了大半的衣衫,露出一抹香肩时,当下脸如火烧般通红无比。
她连忙转身,头也不回冲向出口。
而就在江写冲出去的瞬间,宵明忽然脸色一变,双手将衣衫扯了紧,接着千珏凭空而出,她单手持剑,警惕地看着四周,眼中满是羞怒之色。
自觉心跳突如擂鼓声,她脸上也烧得如同发热一般,不明不白地生出一阵羞愧感来。
这些年过去,宵明早就养成了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习性,更别提如今这情绪大起大伏的时候。她已经许久未曾经历过了,因此突如其来时,才叫她如此措手不及,乱了阵脚。
经此一闹,宵明便没了沐浴的心思,重新系好衣衫,一脸铁青地走出后院。
江写几乎是落荒而逃,直到进了洞府,脸色才有所缓和,只是心跳不减,尤其是她越不想想,可偏偏眼前却不自主浮现出宵明那雪白细腻的肌肤。尽管只此一眼,却像深深刻进脑海里一般,抹不去,忘不掉。
她那里经过这种情景,缓了许久,才静下心来。尽管她知道宵明看不到自己,却仍旧没办法过自己心里那关。窥视乃小人之举,不妥不妥。
江写在心里警示自己,也决定不会用这灵魂出窍的便利去看宵明了。若改日叫宵明发觉此时,恐怕她脑袋上就要就扣上败德辱行,目无尊长的罪名。
经历此时之后,江写也只能把注意力全放在修炼上,以此来消磨时光,忘记这扰乱自己心智之事。
只是,她看着那打坐于蒲团之上的本体,却不知道如何回到身体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