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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他仙骨 笔隙藏风 90466 字 1个月前

,于将军醒了?”

名唤响玉的少年收敛周身戾气,乖顺颔首道:“醒嘛,是醒了,听撑花姐姐说……说是于将军……”

他点点脑子,“这儿不大清楚,嘶,也难怪,钩吻之毒本当无解,纵使少君施以奇珍妙药吊着于将军的命,原也是回天乏术罢,如今他能从阎王殿遁逃,反而邪乎!如此说来,脑子不清楚些倒也正常……少君您说是这么个理吧?于将军一醒便讨镜自照,一见镜里的自个儿,竟吓得两腿一蹬,仰倒在榻,哦,于将军成日里还嚷嚷着要见什么宋携青……”

响玉见自家英明神武、俊美无双的少君自新取的奏疏里抬眼,“他说见谁?”

“宋携青。”响玉摊手道:“少君也不曾听闻此人的名讳吧?我也不曾呢……我想,定是于将军神智未醒空口捏造的!不若这宋携青便是当街的泼皮赖鬼!少君,我已命人去查了,暂不见苗头呢……”

“不必查了。”宋携青截住话头,“今夜,我亲自会会他。”

……

“我说,你们家的主子正是我要见的宋携青……是,他唤宋琅,可他表字携青啊……好好好,他不唤携青,也无表字……那我要见宋琅,见你们家主子,好么?好,我不直呼他的名讳,我要见你们少君,见当朝帝师可好?可允?”

“将军……并非我们有意为难,只是少君是否愿见,还需少君的意思,消息已递至宋府,将军且再等等。”

撑花静立屋外,正欲再劝,忽见青石地上斜斜投落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她微微睁大眼,仰首望去,见着来人,撑花慌忙要跪,宋携青抬手止了她的礼,撑花会意,却不肯怠慢,深深一福身,才悄然退下。

“我想见你们家主子,竟这般难?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救了我,既如此,他必有所图,是想同我商议些什么?还是想从我这儿打探些什么?”祝好虚捂着伤处在里间来回踱步,“他究竟何时才肯露面?”

祝好的耐心近乎耗尽,她猛地转身,正打算夺门而出,房门却先她一步自外大敞。

院中拂落一地春,她措不及防,撞上一双无悲无喜、静若幽潭的眼。

“宋……”

“放肆!少君名讳,岂容你直呼?”

祝好循声看去,一少年黑衣飒飒,高束马尾,正疾步而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腰悬佩刀的亲卫。

不待祝好多言,宋携青已然掠过她步入内室,她不及反应,便莫名其妙地被那些个亲卫左右架着入内,踉跄着跪坐在地。

其人高坐上首,亲卫焚香奉茶,更有甚者在轻手轻脚地调整烛台的方位,不

论是香,抑或是茶,处处透着不露声色的讲究,上首之人面如冷霜,瞧也懒得瞧她一眼,周身透着股拒人于千里的疏冷,祝好不由蹙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吗?那个她不为所知,百年前的宋携青。

宋携青略抬下颌,“坐。”

身后之人立时松开钳制,将祝好推上一侧的矮椅。

她还记得他,可反观宋携青,明显对她毫无印象……思及此,祝好垂眸,瞧着自己毛糙宽大、属于男人家的手掌,祝好茅塞顿开,哦,依她眼下的相貌,他认不出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眼下是在百年前的瀛朝,宋携青认得她才有鬼吧!

偏生祝好不肯作罢,他凭什么又变作一副冷冰冰的疏离模样?凭什么在她跟前端架子?如此的他,祝好不喜。

“你……当真不识我?宋携青。”

祝好见那人的唇角几不可察地一抽,一双了无情绪的眼终于吝啬地扫向她。

作为朝臣,宋携青自然识得身经两朝的大将,可于殊为何言之古怪?活似他在外留了情,又负了人……

“我怎敢不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