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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他仙骨 笔隙藏风 80692 字 1个月前

先回过味来,他的耳根漫上红霞,偷摸瞧了眼方絮因才道:“我与絮娘并未定亲。”

祝好吃着酸糕,竟从中尝出一丝甜滋味,“陈大人急什么?没准儿上卿说自己呢,咱们上卿天仙似的人儿,最知如何拨弄男人家的心思,指不定早吊着旁县的哪位官老爷了……”

玉沙笑着接道:“瞧她这酸掉牙的模样怕是吊了个空,你若予我几千钱,或可教你一二招。”

“诶!我说你们!”谢上卿拍案而起,“我可瞧不上!满桌佳肴美馔也不见能堵住你们的嘴!”

席上笑作一团,治得了谢上卿的想来也只有祝好与玉沙二人了。

酒过三巡,盘里的菜也一截截矮下去,众人喝得面染酡红,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仔细一听不止一人。

大伙儿伸长脖子往大门一睇,眨着眼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此人的身份来。

段湄洇的身形比起七年前丰腴了不少,倒是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她牵着个扎着小揪揪的女孩儿立在门槛处,另一只手提着用花绢裹好的年礼。

席间在座俱是一愣,除却谢上卿陈词、柳如棠玉沙皆上前迎了。

段湄洇将年礼一一分赠,独谢上卿的那份托与祝好转交。

李沅与方絮因向来是个和事佬,见谢上卿冷淡归冷淡,

面上却无嫌恶,二人遂对段湄洇道:“段娘子与乐来不如留下用膳?”

段湄洇还未开腔,乐来便已拉着娘亲往席间凑,“好哇!谢谢姨姨……”

乐来眨巴着大眼,见有几人冷下脸来,忙改口唤道:“谢……谢谢天仙姐姐们!”

最为“高龄”的柳如棠欣慰一笑:“孺子可教也。”

段湄洇一把将乐来拽回身边,“爹爹还在家中等着我们呢,阿乐在这儿吃饱了,留爹爹一人饿肚子不成?”

“这还不简单?唤爹爹也来姐姐这儿不就好了?小乐来,你说是不是呀?”小孩儿一听点头如摇鼓,祝好连推带拽将段湄洇引至桌前,入眼的却是杯盘狼藉,哪还有一道好菜,众人面面相觑,祝好讪讪摸鼻,“喝酒……?”

妙理见样起身,“我去炒几盘热菜!”

“何必麻烦……不请自来已是欠妥。”段湄洇低眉敛目,温温道:“褚郎还在家中等着我与阿乐,今日便不叨唠了,昔年犯下大错,累诸位受惊,想着捎些年礼……”

她的性子较之七年前已然不同,谢上卿见她如今似一只折断利爪的狐狸,莫名觉着窝气,她呛道:“既知不妥还来?来了又急着走?更是有失妥当。”

这话看似尖刻,却教段湄洇破颜失笑,众人见状,也跟着松了口气。

只她仍决意回家,大伙儿一见席上空空,便也不好多留。

众人目送段湄洇拐入街角,心下不免唏嘘,她与表哥七年前假绑谢上卿,幸而二人迷途知返,自主投案,因着二人事出有因,段湄洇当时已怀有身孕,倒是不曾受何刑罚,只判二人伏狱一载,褚知见因此断了科举仕途,只得讨活儿谋生,二人在外走避风头,前一阵方回淮城,打算在此长居。

月儿打西边落,众人也纷纷朝西醉倒,柳如棠素喜闲话,此刻酒意正浓,逮着一个谢上卿便问:“你那前未婚夫施小郎,不是一直惦记着小祝么?怎的今儿不见人来?”

她小声嘀咕:“小祝夫君一去便是好几载,瞧瞧,这不又一个两年?长此以往,我看施小郎未必没戏。”

谢上卿打着酒嗝摆摆手,她从不与他通信,天晓得这些儿?再说了,她本就不喜施春生木讷的性子,无趣得很,若是他哪日升当大官儿,再去他跟前拍马溜须也不迟啊。

乔眉上前低声:“娘又胡说了。”

柳如棠一见是自家在京都混得有头有脸的女儿,她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