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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他仙骨 笔隙藏风 83510 字 1个月前

裾的细节相融,极易显得土俗,祝好与方絮因虽是初次尝试,效果却不赖,夏风往还,着裙的小娘子如同一株婷立在清池的娇莲惹人喜爱。

新店开张,也是将陈货售出的最好时机,因陈货的质料与款型皆已过时,买客入得衣铺,首选定然并非陈衣旧衫,为此,这些陈货只会越积越久。

于是,祝好心生一计,只要新张当日买客在铺中支销达五十文,即可赠一件陈衣,以此大增买客的兴致,何况五十文并非大钱,虽说陈衣不比新衣,然分文不取便可轻得,谁人不喜?新张当日也可请乐师在衣铺外街热闹热闹,引得行人围观驻足,打响热潮。

祝好除了为绣工示范新款衣裙的纹样绣法,闲时亦会绣些小玩意儿,她比起裁衣,还是熟谙绣技,虽然开的是衣铺,却可卖些手绢、香囊类的小物什,她绣的纹样也是时下盛行的款儿。

一切都只待下月。

……

醇舍是淮城独一档的茶馆,来客多是文人雅士,斟杯清露对窗嘲风咏月,以诗言志。

二楼雅间却凝着一股死寂。

尤蘅与方絮因落座良久,二人迟迟不言。

尤蘅不知从何开口,方絮因只觉无话可说。

终于,尤蘅生硬道:“三娘,我已近两月不曾见你,听闻近日你同祝好作事?可觉得辛劳?倘若受累,你与我说,如今的尤家我在主事,你愿以何营生,我都为你安排。”

方絮因两手捧着一盏浮瑶仙芝,只半壶就得数十两银,真真富室豪家所饮的玉液金浆,若换作昔年的她,定觉得自己配不上此饮,可此时方絮因的心境却已今非昔比。

她微微抿一口,茶香浓郁,入口生津,不过一刹清甜,转而却是长久的苦涩,方絮因舌面紧绷,迟迟不见回甘,她不喜。

譬如眼前人,虽是高高在上,堆金积玉的尤家家主,可她不喜。

“翩翩待我极好,我过得也不错。”

此言不假,祝好只在自己的开销上节衣缩食,却不见亏待手下人,祝好更不吝将绣技亲授她与佣工,如今她已习惯以小字唤她。

方絮因拨转杯盏,瓷面绘着一株风信子,“我与尤公子,已无言可对,若无要事,便同尤公子拜辞,我不似公子,日日得闲,浅斟低唱。”

“三娘……”

方絮因沉声打断他,“我虽不曾与公子提及,然公子识我十三载倒底未能看出,我不喜‘三娘’之称。”

尤蘅微愣,此名是她父亲所取,经她此番点拨,他才悟得其中首尾,尤蘅负疚道:“阿因,我别无他意,我只是,只是觉得此名显得你我二人亲昵,未想惹你不快。”

他望着眼前荆钗裙布的女子,含情脉脉道:“阿因,我们重归于好,你切莫对我这般冷淡好吗?堂审之际,我想你也知,我说的那些浑话还不是因为尤衍也在场吗?我又怎会对你无情呢?以及,你阿娘之事,我已竭力相救,怎耐回天乏术,我心甚痛。”

“我且问公子。”方絮因起身,与他对视,“若我与公子重修旧好,公子当我是何人?如果只是稍有些爱慕的小娘子,此情太过单薄,还是说,公子想娶我为妻?或者像尤衍尚在时,你我二人,得将这份情谊藏到底,只能过着暗约偷期的日子?”

尤蘅当即接道:“阿因!我自然想娶你,可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如今尤家表面是我在掌权,可亲族皆对我父亲的产业虎视眈眈,世伯想让我娶门当户对的商贾千金,不过,阿因放心,我尤蘅,定然不会委屈你。”

方絮因好似听到一则天大的笑话,她讥嘲道:“不劳尤公子费心,你到底还是在乎我的出生,你若不是打心底瞧不起我,又怎会将‘门当户对’说与我听?你何必以世伯作托辞?尤蘅,你听好,我方絮因,昔年寻你借的债,我会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