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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散开,听到没有,快散开。”

白芍早早的受到崔令容的嘱咐匿在人群中起势:“你们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字?荧惑……”

“天子……”

“荧惑,荧惑守心,那不就是意味着……”

帝王之位受威胁,江山易主,天下晃动。

更何况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前段时间来锦州了。

私语声汇聚成一团炸开,悠悠众口何其多,一传十十传百,根本没法子再向他们的嘴封上了,领队只好让人带着东西赶快的回府上。

崔令容躲在暗处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哗然轰动,齐昭打的算盘她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无非是想要悄悄入京,逼宫谋反,届时只需要逼迫皇帝发布一道召令,他自会宣扬先皇病逝,他上位上的名正言顺。

只是这块石刻一出,他藏匿了半辈子的野心都要浮出水面。

如今百姓虽然对皇帝力不从心的统治有些许微词,可从来都是暗戳戳的,没人敢抬到明面上。没到易子而食,民不聊生之时,没人敢喊出一声强音。

这天下姓齐姓的太久了,帝王威严早已经深入人心,百姓也不想再经历战乱,让鲜血铺就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

种了大半辈子庄稼,总能第一时刻感知到风雨欲来,他们总会先做好防范措施,譬如此刻原本还需要被驱赶的百姓们交头接耳了一刻就匆匆的往家里赶。

齐昭这一次的动作太心急了,民心从来都是必不可少的助力,此石刻一出,一场大雨将落,崔立容只希望

这场雨能够下得久一点,能够为他在争取更多的时间。

她没有片刻的逗留,让白芍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这边的动向,有什么问题立刻向太傅回禀,自己顺着飞星和庾珩先前在城中找到的一处暗道出城,打马前往肃城。

“阿姐你一路小心。”

白勺声音含在口中,目光一直追随着阿姐,远处黑云压成,阿姐的身影在浩渺天地之间被压成薄薄一片,身上的一袭红衣成了目之所及的唯一亮色。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阿姐的身影已经逐渐成长为她的一片天,她还是从前那个在香闺里焚香抚琴,会体恤下人,担忧贫寒百姓过冬的小姐,只不过更多了一些她从来没见过的孤勇坚毅。

她一个人也无无惧淋雨,无惧刀光剑影。

哪怕为她庇护了十几年的大树一朝轰然倒塌,哪怕前面陷阱悬崖。

白芍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成长从来不是一件坏事,可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让阿姐一直都是前者,少时受父母疼爱,中年有爱人相伴,晚年儿孙满堂,一路的富贵锦绣。

不去走这荆棘路。

不用忍受失去所有至亲至爱的人剥离苦。

在崔令容出城之际,太守府里亦起来渲染大波。

领队将石刻带回去之后,先是说了好一番天命所归,天降吉兆之语,瞧着殿下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欣喜神情当下心中发虚。

等硬着头皮浆回来路上百姓围观的事情说出之后脖颈上顿时感到一抹凉意。

他瞧着悬在耳畔的冷剑,浑身不禁打颤,也来不及思索为什么了,想要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再无声息。

飞溅出去的鲜血洒在了那尊他认为祥瑞的石刻上,齐昭看着就觉得过于晦气,挥了挥手让人将这石头连人一起抬走了。

崔令芷从中庭走过,看见这块石头时喊住了人,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没来由的品出了一丝被算计的滋味。

“你是怎么看的?”齐昭看了她一眼询问道。

“臣妾觉得这石头出现的太过凑巧反倒有诈,这种东西向来是给人造势的,依照我们现在的行事还不宜泄露风声。”

“可风声已经被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