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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只躲在暗处的老鼠,不被重视,只能觊觎着光鲜亮丽的亲人等待着机会,想要在某一个时刻冲上去把他们撕咬。

他们一拍即合,明里暗里的几次试探和交锋所以让他们确认对方就是自己的同盟,她对崔氏太熟悉了,只需要把几处矿产按到崔氏的名下,再找几个人装模作样的开采,最后写几封笔记一样的书信。

就这么薄薄的几页纸成了不能被磨灭的罪状,加之皇帝天生到一定程度旺盛的猜忌,崔氏又一个心腹之患变成了该铲除掉的余孽。

而崔氏那些财产大部分早就被他转移到了自己的名下,他用这些钱打造自己的队伍。

他提起崔令容像是提起一个轻而易举就能碾死的蝼蚁,与原先对着她的温柔面孔割裂的像是两个人。

“孤原本没想留她性命的,谁知派去香云山上的那些人如此无用,连一个弱女子都杀不了,还让她跑到了孤的面前,她如今只是一个废棋,孤把她交给你处理可好?你不想再见到她可以让她永远消失,如果你想留着她玩玩的话也可以。”

崔令芷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崔令容已经听不清楚了。

她苦苦追寻的真相,以一种意想不到的形式重重的敲击在她的天灵盖上,她被砸的站立不稳,目光看到的一切事物都天旋地转的在眼前漂浮,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都由于太过紧绷稍微一碰就吱吱作响。

一场惊天的阴谋,葬送了那么多人,埋葬了一部分的她。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这一刻她脑海里空白一片,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想要同归于尽的念头。

“阿容!你想要做的事情,我替你做,你想要啥的人,我替你执刀,不要再为了这些财狼蛇蝎将将自己伤了。”

庾珩害怕她冲动之做出并不能挽回的事情,我只能够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复述:“想想我,你说过要和我站在一起的,我们是并肩的,你不会再抛下我的,你要说话算话。”

眼泪不间断的从眼眶里溢出,那里面像是承载了一条小小的河流。

崔令容听见了庾珩的话,坚定的有力的,像是溺水的人身上套着的一根绳索,在即将往下坠,在水面即将淹没过头顶的时候,把她拽上岸。

“庾珩,我真的好难受,我的心它好像痛的没有任何感知了。”

崔家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原竟然是自家人捏造出来的,她所谓的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姐姐是沾染到满手人命鲜血的刽子手,她的未婚夫是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蓄谋接近的匪徒。

沾满了毒液的蛛丝早在三年前就延伸到自己的身边,她竟然从来没有发觉过,她真的好蠢,好恨。

崔令容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幸得有庾珩紧紧拥住她,双手不断的摩挲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抚,她才不至于此时此刻的崩溃,也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质问崔令芷的冲动。

父亲和母亲是不喜欢姨娘,可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亏心的事情。

按照规矩姨娘所生的孩子是要交由主母扶养的,且还是出生在主母未有所出之前。

可由于姨娘舍不得孩子,每日每夜的跑到母亲的房前哭诉,母亲也做不出恶人只好让她把孩子带回去。

后来崔令芷渐渐长大,三番两次的耍一些小手段,母亲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被姨娘交的满腹心机的大小姐,可也从来不亏待她们母女。

因着姨娘花钱大手大脚的没有节制,月例花完之后求到母亲面前哭诉着没钱给崔令芷做冬衣,母亲不仅给她提前预支了两个月的月例,还派去了绣娘给崔令芷多做了两身衣物。

比失望来的更凶猛的是心中的恨意。

面对着血淋淋的背叛和欺瞒,她在心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