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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贼首……那贼首似是一个女子,虽蒙着面倒让人看不真切,可也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

“这不是笑话吗?一个女子怎么能成了煽动组织流民的贼首,更何况我连那流民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话不能这么讲,人不可貌相,有些女子虽生了一张菩萨面,却有着一副蛇蝎心,能干成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从城门回来的男子晒得满脸通红,嗓门略微大了一些我相信和人争辩的脸红脖子粗的:“那你倒是和我说说流民在哪里?更何况现在连所谓的贼首都抓住了,那些流民却没有看到?把人当傻子糊弄,你还真的当上傻子了,我瞧着他就是想再制造出来一些功绩,好早日能够调到京城里。”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角落里的一处桌面上。

庾珩藏在暗处的面容格外冷峻和沉默。

他低着头,遮掩住眸底闪动的暗光像是微微有些出神的样子,可身体的紧绷无疑又暴露出了他此刻的状况。

飞星坐在一旁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充满担忧:“郎主,你要三思,万一这只是那些人放出来的一个幌子,早早的就设好了埋伏等着你前去,我们不能够冒这个险。”

庾珩抬起头,明明没有太大的神情波动,飞行却还是能够从他眼底看出一股狠戾,那是他在沙场经久磨练出来的血性,能够为之不顾一切的厮杀。

“如果不是幌子的话,那她呢?”

“哪怕只是一个不确定的传言,我也不能够放任不管……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的面前坠落。”

话到末尾,他声音里已经有些微微的轻颤。

他冒不起这个险。

在更早之前,在上山的时候,他那时就已经预感到了眼前的这一池潭水深不见底,她也有机会可以置身事外的。

既然答应了让她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一开始就答应过的,要接住她,不管什么样的情形下都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他现在脑海里已经不受控制的想着她

在齐昭手里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他心意已决,将自己的佩剑携带在身上,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飞星在他后面做着最后的无力的劝阻,面上已经有了浓重的悲戚:“可他这一招就是鸿门宴啊!郎主是也要把自己搭进去吗?郎主这些年走过来的每一步我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才到如今的位置,我还想再跟着您建立更大的功绩,锦州城里的密谋,这些您都不管不顾了吗?为了她,真的值得吗?”

“值得,她就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她活,我活,她随我随。”

庾珩语调平平,落下来的每个字句都像闷雷般般沉沉砸下。

“功绩,地位,百姓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很早开始以前就只为她一个人而活。”

这些东西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救赎他,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庾珩不乏坚定的朝着自己既定的命运走去。

飞星快要将一口牙咬碎了,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还是跟了上去。

前往城门的一路上原先每隔一段就能看到的抓捕他们的巡逻侍卫都已经不见踪影,背后谋划之人好似料定了庾珩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以在城门上的齐昭看到那抹身影时毫不意外。

“他来了。”

原本在他身后动也不动,了无生机的一句身体听到这句话时猛然发出剧烈的颤抖,崔令容抬起头,在阳光下长久的暴晒着视线只能够朦胧地看出一大片白色的光影,她忍受着刺痛,眨也不眨的盯着一个方向看去。

是他。

崔令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身影成了最独特的那一个,不需要五官,不需要衣着和发型,在茫茫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