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知道情势非同一般,在崔令容的示意下早早的就躲开了,那他们到底是年纪大了,尽管费力地跑了许久还是被几个士兵抓了回来。
那对老夫妻被绳子五花大绑地捆着丢在了翠令容的面前,崔令容仿佛能够听到他们本就脆弱的骨头发出的脆响。
她顾不得自己,竭力撞开齐昭将他们扶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们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这些本来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崔令容罪人一样的在他面前低下头,流露出真实的脆弱。
两个老人面对着崔令容,看着她这样一副姿态忽而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们也不想自己的善心会招来这么一番无妄之灾,可是看到她自己尚且被如此对待还义无反顾的要护着他们心中百感交集。
老妇人心疼怜惜的目光落在了她高肿的脸颊上面,一切的源头都应该是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招惹的男人,乖囡自己
也受到了很大的胁迫。
“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承受这些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们老胳膊老腿了也没什么。”
面对着他们的容情和体谅,崔令容摇着头泪水霎时间再一次溢满了眼眶:“有关系的,有关系的。”
她站起身对着齐昭道:“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牵扯旁人又算得了什么?!”
“孤承认,这段时间以来你确实变化颇多,甚至开始让有些让孤刮目相看了。”
齐昭一面说着话,一面从侍从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弓箭:“但你还是有太多的软肋了,他们会在你的盔甲上破开一个口子,会让你的全副武装在顷刻之间分崩离析,只要有这些软肋在你永远都不可能战胜孤。”
咻!
箭头擦着崔令容的脸颊,射进了她身后的一具苍老的□□里。
崔令容不受控制放大的眼眸里在这一刻更是扩张到了极致,她忙不迭的回头看去,只见那一件射穿了老人的一只手掌,血淋淋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一箭比射在她的身上还要让人疼痛百倍。
一口血呕在心间,崔令容见他又要举起弓箭,听着身后痛苦的呻吟,压抑着的低泣,两道念头在心里不断的交织,下一刻,她终究还是做了选择。
她艰难的开口,把自己的生死和原本握在自己手中的主动权都交付出去:“你放他们离开,我把那药丸告诉你。”
齐昭手中举着的箭还是没有放下的趋势,他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扩大:“崔令容在战场上情势总是瞬息万变的,你现在没有和孤谈条件的筹码,你只能够告诉孤,然后趁孤现在还有些耐心,祈祷我能够放过他们。”
“你说孤的下一箭是射在哪里呢?另一只手还是眼睛?”
“你未免也太过欺人太甚,我的这条命不知道能不能做和你谈叛的筹码,最坏不过是我们三个人死在一处,来世我当牛做马的报答他们,而你也绝对不会比我们多活一天,你所计划的一切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说不定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齐昭定定的看着她,下一刻收起了手中的箭。
“好,孤答应你,孤放他们离开。”
崔令容将绑在两位老人身上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的都解开了,她将齐昭准备的马车牵了过来,将身上的信物全部都给了他们,让他们上马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她扬起马鞭狠狠地向下一抽,马儿立刻扬鞭跑了起来。
等马车在视线中跑的看不到踪影,齐昭慢悠悠的踱步到她身边道:“现在可以把那药的名称告诉孤了吗?”
崔令容确认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他们跑远之后才道:“那药丸是从你培养的那些死侍身上找出来的,有没有解药你自己不是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