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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情形,飞星走不出重重埋伏的官道,他们一开始也没有设想着让他突出重围,只是让他打个幌子罢了,此刻他们应该会尽快的汇合。

手上温热的食物打断了她的思绪,崔令容手捧着一碗热粥,清甜的香气混合着鸭蛋的咸香,流油的金黄铺在一层米水上面晃出点点澈光。

“这两来收成都不太好,苛捐杂税还一年比一年严重,这米汤是稀了一些乖囡佐着鸭蛋吃,也不会那么没滋没味的。”

“已经很好了,已经很好了。”崔令容眼中差点要落下热泪,底层人民的生活向来不易,他们自身的境遇都未见得有多好,还能热切的分出善意给自己。

她将米粥一滴不落的全部都吃完。

之后看见那碗浓郁的药汤使她心中更加的过意不去:“这些药材让你们破费了,我……我身上的银钱都被水冲走了,现在并不能够报答你们…以后……”

她情何以堪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银两哪有人命重要,我们救你又不是贪图那点回报,你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更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快点把身体养好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报酬了。”

老妇人并不懂得那些坐而论道的大儒所说的修心修行,她只是去做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他接过两个空碗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又走了出去。

翌日,崔令容又喝了两次药,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了,她开始撑着下床。

她不等身上的伤养好,时间刻不容缓,她能多把握一点时间,就能够给庾珩多留出来一些余地。

她再三谢过救下他的那对老夫妻,执意的要离开返京。

“从这里到京城,少说还有一日一夜的路,这副样子又怎么能够赶得回去?保不准半路晕倒了怎么办?”

“无妨,我可以坚持到京城。”崔令容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着不能被动摇的决绝。

那对老夫妻也拿她没办法了只能摇着头道:“固执的很,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拼去剩下的半条命。”

“那你先别急着走,我和老头子再出去找找,看有没有顺路的牛车给你捎带着,能少走一段路也是好的。”

崔令容还来不及拒绝两个人就走了出去。

等她这厢收拾好东西之后,匍一走出去就见一辆牛车慢悠悠的朝自己走过来。

崔令容脸上不禁缓缓露出了一抹笑,她遇见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她现在也被眷顾着。

崔令容坐上牛车辞别这对老夫妻,即将朝着京城继续走下去时一行不速之客又重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崔令容原本就没有修养好的身体如遭猛击。

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看着站在人群中央的男人,眼底浮起的情绪只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她总能有机会手刃他为父母报仇。

“阿容,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不在东宫里好好的待着跑到了锦州,又从锦州跑到了这里,瞧瞧,如今都是因为你的乱跑,事情乱了绪。”

齐昭含笑望着她,明明还是一副如旧的温柔口吻,却再不能够从中听出任何的感情,没有虚伪的,令人作呕的反感。

“齐昭你身上披的人皮太真了,为了接近我为了达成目的,你掩盖住自己真实的本性去装作另外一个人也真是煞费苦心,你所做的那些脏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崔令容看着他像是看一只赤裸在面前的牲畜。

她脸上的血色还没有恢复,整个人站在那里身姿看起来是虚弱至极的唯独一双眼睛清凌凌的带着锐利的刀锋般不甘示弱。

他记得她从前的眼神虽也澄明,唯独缺少了这一份淬火的坚韧,更多的是充斥着花团锦簇的娇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