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权,只不过就有这么一口就想夺走他的东西,未免有些可笑。
“诚如太子殿下所说,一个小小的侍女,自然不值得我如此,要紧的是她偷走的是御赐之物,
我自然应该好好的追查。”
崔令容听到御赐之物四个字之后险些克制不住,手紧紧的抓住车壁,他颠倒黑白凭空诬人清白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还说什么御赐之物,她出来时府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也都怪我平日里对她太过纵容,以至于她居然敢做出这等祸事,等我抓住她,我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崔令容此时并不能看到他的面容,听见他恨极了的语气,眼前却能够自动地浮现出他面上的阴鸷,心中对于他诬陷的愤恨还没有消散,下一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被他关起来锁住的那段时日已经让人无法忍耐,如果说那是他对自己还留些情分的话,这一次情分消耗殆尽,只留下被背叛的恨意,被他抓住自己一定不会好过。
她更加不敢出去了,甚至连被他看见都觉得恐惧。
齐昭没想到他会扯了这么大一张幌子,偏偏还拿他没什么办法,嘴角的柔和的笑意平淡下去,只剩几分睥睨的冷倦。
“庾将军搜查就搜查,前后堵住了孤的去路,莫不是觉得孤也有嫌疑了?”
“微臣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身后所带的这些禁卫也都是随着我一同追着线索过来的,线索到太子殿下这里就消失了,若是不再查的清楚明白一些,未免有碍太子殿下的声名。”
庾珩低垂着头,根本压不住压不住眼角眉梢的桀骜。
他将齐昭对付自己的招数还了回去,且让他更加的无法反驳,肉眼可见的他的脸色没有了,一开始那般的和煦。
“庾珩,你可还知道一个臣字?君臣有别,孤今日容不得你来搜查我的马车”
“殿下言重了,我永远忠于圣上,是圣上的臣子,何况此番举动也是为了殿下着想。”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交锋着,谁都不肯后退一步,气氛越发的剑拔弩张,崔令容一颗心也跟着悬在半空,她焦灼的搅动着手指,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策。
不能再让庾珩那个疯子继续纠缠下去了。
她知道他如今的权势颇盛,手中大权在握,又因为从不站队,深得圣上的信任,平日里虽有些傲气却也知道分寸,虽说齐昭这个太子之位前有狼后有虎坐的并不稳固,可他也断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
想来也许是因为被自己刺激的有些狠了才如此不管不顾。
她强压下心头的那一抹惶恐,鼓起一股勇气,伸出手摸了摸面上冰冷的面具,有一瞬间想将它换下来,那样的话就和他更好的划分开,可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没有将其摘下来。
崔令容从马车出去的那一刹那,两道目光不约而同的注视在她的身上。
“……你怎么下来了?”齐昭快步走向她,语气里不加掩饰的担忧,他用身子将她挡在了身后。
后者并不言语,挑了挑眉,沉沉的望着她,那双眼睛却像是带着滔天的海浪要将她淹没。
她忍住能够那直穿人心的视线,风声猎猎从耳边呼啸而过,只是一瞬,却又漫长的像是一整夜。
或许是因为看见了她眼眸里惧颤的一层盈盈水意,又或许是看到她的脸上还带着自己送出去的那次半张面具。
他的目光渐渐的软了下来,没有一开始的那般逼迫过甚,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玩味。
崔令容耳边仿佛听见他在说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
感受到齐昭悄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崔令容的目光越来越接近,没有了一开始的动摇不安。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