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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容深吸一口气,十分艰难的才让自己下定了决心,准备把自己到庾珩身边,在他身边经历过的事情,以及自己出逃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他。

若是他因此对她心存芥蒂,她自然也不会再强求什么,她会在尽力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一点一点的去查蛛丝马迹,哪怕这个过程会很漫长很艰难,她也会自己走下去,哪怕是一个人。

“太子哥哥,有些事情我想让你先听我说完。”

话到嘴边,刚开口吐出一个名字,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纷踏的脚步声。

掌柜的慌里慌张的从窗户缝里朝外望了一,赶忙跑回来对着她们道:“主子外面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是庾将军,看着像是动了大驾驶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崔令容指甲紧紧的掐在手心里,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他还是追来了,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太子哥哥他是为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齐昭止住了他的话。

有些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两分,在能够猜测出来个四五分,可他并不愿意多问,是因为怕她不愿意吐露,怕她难堪。

他想等到适合的机会,她愿意告诉自己。

不成想外面那还真是一个咬到人就不松口的疯狗。

他嘴角慢慢的溢出一道轻笑,拍了拍崔令容的手背安抚道:“不用怕,你身边现在有我,他不会再对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他把你再带走。”

崔令容轻轻的回握住他的手,干燥的,温和的肌肤脉络,一点也不似于那人粗粝的,恶劣的抚摸。

她轻轻的吸了吸气,心中自然是感念的,感动他为自己留下的余地和托扶,这会儿也不是什么诉衷肠的好时机,他只能将自己的肺腑之言化为一句感谢。

齐昭失笑:“因为最近还用得着这一个谢字吗?倒平白拉远了我们的关系。”

崔令容被他这一句有意的打趣感染,心中的沉闷也消失了大半,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上了他让人在后门专门安排的马车。

夜色掩护之下,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驾去,周围数道人影容在暗色里。

“白日里我在人群中瞧见了你的身影,想着将你带出来,不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祭祀结束之后我心中一直放不下,来这里本意是想商议一下之后该怎样行动,没想到是有意外的惊喜。”

他三言两语的向她解释了自己今夜的一应安排。

崔令容眼眶又泛起潮意。

从前他也是这样,明明自己身边有一应人的服侍,从来不用亲事亲为,可等对着她的时候,总会事无巨细的把她身边的一切都安排好,言行举止都能看出来是把自己挂在心上的,母亲还曾经打趣的说他这样哪里像是对未婚妻,更像是在养女儿,不能太过骄纵着自己。

她转述给他时,他也只是笑笑不语,一应行为只比往日更加细致。

明明过不了多久,父亲和母亲就能看到自己出嫁了,他们还想着等自己嫁出去了,了结了一桩心头大事,就能好好的去游山玩水了。

往事不堪回首。

她侧过脸去,抿着唇轻声道:“我在香云山遇到了追杀,得知京城之中的消息,那一刻我觉得天意弄人像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是……庾珩,也不知他为什么那么凑巧的就出现在了山脚下,他救下我,然后一直将我带在身边,我不愿意长久的待下去,一直想要找机会离开,他却把我关了起来,那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一度想了结自己,却又有太多的事情难以放下,还好终于被我等到了机会逃了出来。”

她语气悲痛,期间一度的哽咽难以继续下去,磕磕绊绊的将经过都说完之后。

齐昭眼眸微动,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她脸颊上的湿润,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