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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灼。

“对不起。”

她不想这样的。

鼻腔忽而有些酸涩,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庾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那些事情压在我的身上,许多个午夜梦回我都能听到哀嚎声……”

她呢喃着,一直堆积在角落里的心事,抑制不住的破开了一个口子向外面宣泄。

她话说到一半咻然停住,低低的苦笑了一声:“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能理解,庾珩,算我求你了,请你不要阻碍我的脚步了。”

明明是自己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明明他现在已经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威胁了,崔令容话语里还是忍不住的夹杂了恳求。

她不能也不敢真正的动手,此刻的威胁只是一时的,她真的是怕极了他的纠缠,也怕极了他的手段。

庾珩目光执拗的跟随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这些事情为何不和我说?又为何觉得我不会理解?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未尝不能够帮你。”

“我对你说过的,我喜欢你。”

他最后一句话,被风吹乱,被雨水打湿,里面是他自己都说不出的晦涩难言情绪。

可惜崔令容对他没有信任,心神紧绷到一定的程度一味的想着如何挟持着庾珩做把柄,连他话语里的暗示意味也没有听得出来。

飞星此时已经带着人走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她,再多的话此时也都不好继续接着往下说了。

他撑住眩晕的身体,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去……”

崔令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心神一颤,她手中的匕首又往前进了一寸,好不容易凝聚的一道小血口子,又开始往外冒血。

庾珩终于支撑不住了,晕了过去。

那双压迫感十足的眸子合起来的同时,崔令容终于没有了如芒在刺的感觉,她手中将匕首悄无声息地隔开了一点,面上一副冷静的和飞星道:“把白芍带出来,拿她来换你们郎主。”

“容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郎主对你……”

崔令容打断他的话,雨丝笼罩在身上,在她的眉宇之间也添了一层清绝,冷空气在肺腑里横冲直撞,她突出的呼吸也愈加的冰冷。

“从这里到府上的距离并不远,我只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还是说你想要拿他的命来冒险?”

飞星安抚了一句,他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一层仇怨,俗话说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想想这些天以来,狼郎的所作所为,他确实不能够保证在这种情况下,容姑娘会对郎君有所容情。

“别冲动,我这就去把人给你带过来。”

飞星的办事效率很

高,一柱香将将燃尽,他拎着白勺的衣领把她带到。

白芍有一群人围起来的围墙里见到了阿姐,当即眼眶一酸,不住的挣扎着想从飞星的手里脱开去到阿姐身边。

“你放开我,你们想要对我阿姐怎么样?”

“你可看清楚了,现在并不是我们想要对她怎么样,而是她想要如何。”

飞星带着人又向前走了一步:“容姑娘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到了,郎主可以交给我们了吗?”

崔令容沉默着摇了摇头,并不愿意将手机里唯一的一个筹码就此丢手。

现在将人交出去,只怕下一刻她和白芍还没有走出几步就会被团团围住。

崔令容一步一步的拖着人,走到来时的那架马车旁:“你先放开白芍。”

飞星自然不肯:“城中的守卫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有一轮巡游如果再僵持下去的话容姑娘怕是连最后一点逃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