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6 / 27)

换的格外突然,潮湿沉闷的乌云遮盖在头顶。

她想着阿姐应该是先上马车上去了,刚走过去就见马车缓缓行驶,更是下意识的认为阿姐就在里面了,她一路跟在后面,都一直未曾察觉,里面的根本不是阿姐。

“她不是早就回府了吗?”庾珩皱着眉反问道。

白芍急得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跑回府里将前院后院都找寻了一遍,一路遇上的奴仆也都说并未看到阿姐。

她不由得生出了一身的冷汗,阿姐失踪了?

白芍急着要出去寻找,酝酿了已久的雨此刻终于落了下来。

庾珩不过他身边的时候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许是她贪玩,半路去了别的地方,我会派人出去找找。”

纵然有他的话,白芍始终不能安心,驾车的是一位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老丈人,她走到他身边,止住他要将马栓回马厩的动作,比划着动作,恳请着他再载自己回寺庙里一趟。

老人根本看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耐烦的绕过她时,庾珩冲着他打了个手势,让他带着白芍去了。

马车载着人消失在茫茫雨幕,隔着一层被雨水打湿的车窗,白芍自然瞧不见纷乱的雨珠中有另一辆马车从身边擦肩而过,悄无声息的驶入了院子里。

风雨吹打着院子里刚刚长出嫩芽的绿枝,不多时将上面冲刷的灰褐一片,像是从来都没有任何东西在上面留下过痕迹。

任何的事物都处于在一场暴雨中被遮掩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息雨止,汇

聚在瓦檐上的雨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敲落,顺着石板间的裂缝,渗入最下面的一间屋子,在黑暗空荡的室内一声声的回响。

崔令容在激脆的声音里转醒。

眼前是一片浓墨般的暗黑,她稍稍一动,发觉四肢好像被什么冰冷又坚硬的东西束缚住了,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啦的传开。

像是铁链,激烈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在一起,原本寂静的室内只剩下充满挣扎的声音。

清脆的锁链声里,有一道脚步声缓缓的靠近她。

沉稳的,每走一步都带着坚实的力量感,也带着催折人心的压力,尽管这声音在铁链声中显得几乎微不可查,若不是置身于危险环境下的高度警敏的神经,很可能会让人忽略过去。

可崔令容仍旧觉得他是踏在了自己的心上。

崔令容数着他的脚步发觉从他走动到站在自己面前,不多不少,一共走了六步。

他应该原先就在这屋子,且离自己的距离并不远。

他在黑暗里蛰伏着,观赏着他所捕获的猎物,不遗漏她任何的惊慌失措,以至于再在他面前装出一副镇定自若早已为时过晚。

庾珩温凉的手曲起一个骨节轻轻地拂过了她的面颊,他没有说话呈现溢出的一声轻笑,泄露着他此时的心情。

崔令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顷刻的凝结成冰。

胸口也像塞了一大块冷冰,不上不下的喘不过来气,连带着身体也不自禁的跟着发抖

原本那只一直盘旋在体外的蛇,最多只不过伸出蛇信子舔一舔她的脖颈命脉,用冰凉的獠牙贴在上面,现在真正的入侵了她的身体,从她的脉搏里穿过,在她的心脏处盘旋。

“庾珩你在做什么?”在黑暗中,她并不能很好的看见他的神色,只能够通过一点声音,一些动作来揣摩,感知她。

他对自己也应是如此。

她让自己的口吻尽量平静下来。

庾珩听见她的话停止了动作。

“我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阿容你做了错事被我逮到了,你用尽了我对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都知道。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