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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的人影坐在床头,原本还残留一些的睡意登时消弭无踪。

她揉了揉眼睛语气有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嗔:“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坐在这里?”

庾珩将蜡烛往上挑了挑,灯光拨亮了一些,一瞬间屋子褪去了沉寂被澄明的光亮笼罩着:“厨房已经做好晚膳了,想来喊你,瞧着你睡的正熟,又不忍心吵醒你。”

“你在这守着有多久了?”

“也没多久,你先起来收拾一下,去吃饭吧,这两日风餐露宿委屈你了。”

他还知道委屈她了,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一句顺耳的话,崔令容黝黑的眼珠转动着:“我觉得你平日里也很委屈我,之前让我守那么长的夜,我还要每天天不亮的给你做早膳,且经常时不时的冷脸,我还不能够随时随地的出府。”

崔令容十分灵动的演了一顺杆往上爬,庾珩听着失笑起来。

“先前的态度不好,我认,我道歉,但其中有几条我确是不认的,你给我做早膳,还不是因为你有求于我,想要搬回梦麟阁?不让你出府,只是因为会府上更安全一些,我怕你出去遇到什么危险。”

“你可以安排两个人来保护,我不想一直待在府里,这样下去早晚会闷坏。”

“好。”庾珩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他在外面等着,等她换完衣服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了正厅。

到那里之后她发现主位上还坐着一人。

“谭太傅。”崔令容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在一旁落座。

“嗯,我刚下朝就往这边赶过来了,庾珩你和我仔细说一说,在围猎场上遇到的刺客。”

菜被陆陆续续的被端上来,崔令容低着头装鸵鸟有些坐立不安,这样的场合自己在这里好像并不是很合适。

她在下面悄悄拽了拽庾珩的衣角,示意他自己想要先离开。

庾珩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让她安心坐下。

谭太傅眼尖的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和蔼的笑出了声:“无妨,你也不是局外人,一起听一听。”

他洞若观火的目光扫过她脸上冰冷的面具。

崔令容觉得他应该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她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悄然的抿了一口,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谈话内容。

庾珩将那日发生的场景一五一十的描绘出来,并附带上自己的结论:“那群刺客的目标再明显不过是为了皇上,至于幕后之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利益获得者。

首先是大皇子,猎场是大皇子负责的,出了什么事,他第一时间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况且开始之前我也曾检查过一遍,并没有在周围发现什么漏洞,我觉得大皇子的嫌疑可以排除掉。”

“你分析的不错,显然圣上如今也是这样想的,他非但没有追究大皇子的责任,还把查明捉拿刺客的任务交给了他,三司和禁卫军协助,大皇子线下可是有几分春风得意的味道了。”

“除大皇子之外的几个还有一些藏头露尾的前朝势力,都要一一的查过,大皇子那边查的清楚吗?”

庾珩声音表面起来不带任何的意味,崔令容却还是从里面品出了些他对大皇子能力的瞧不上。

“他查不清楚,到时间圣上会安排你从旁帮忙需,还有一事,等你明天上朝,身上的官职又要上一个台阶了。”

“不管走到何位置,永远不会忘记义父的教导。”

崔令容听着他们的谈话,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些刺客所用的手法和招式,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庾珩虽与谭太傅交流着,却也有五分的心神都留在她的身上,注意到她脸上的异常,当即就出声追问。

“我觉得……”她并没有什么依据,捕风捉影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