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的后手,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看在战王府历代战死沙场的份上,昨日的流放路上没有为难燕家人。
最出格的也不过是为了确保流放队伍安全,让燕文君服用软功散,今儿一早还主动送来解药。
所以燕家应该不会动他的对吧?
江头后背出了汗,打湿了衣裳,面上却坚强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燕家主,我来除了是送药,也是为了给你送消息。”
燕文君诧异,江头刚刚都打算告辞了,怎么又改口。
脑子稍稍一转,他便明白了始末,有些哭笑不得。
江头未免把他燕家想得太强大也太无所顾忌了些。
这才出京城不过五十里,他燕家就是有再大的后手,也不会在这里表现出来,不然皇帝得疯。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他身后那位。
燕文君想,也就云霆才能如此肆无忌惮了吧!
心里想着身后的人,燕文君面上却没让江头看出分毫,端着世家家主的风华气度,一点都没因为是阶下囚而显露颓靡。
“江头的消息,我很有兴趣,不会叫你白给的。”
燕文君盯着江头,却没立即掏好处。
总要先听听消息的价值再做决定。
江头很想推拒来着,他送消息是为了之前的事道歉。
但看燕文君脸上挂着的世家大族惯有的笑,江头把话咽了回去,换成了,“进屋谈。”
燕文君侧身,放江头进屋。
关上门转身,他就看到江头僵硬的站在距离门不过三步远的地方背对着自己。
燕文君眨了眨眼,看看不知何时坐在桌边好整以暇看着这个方向的云霆,哭笑不得。
江头此时心里一万个后悔,怎么就忘了这屋里还有个煞神,虽然气息明显收敛很多,但那似有若无弥漫的凶煞气,也还是叫他头皮发麻。
燕文君上前两步,到江头左前侧,做出邀约的收拾,“江头,我们坐下谈吧!”
江头拿眼神去瞥云霆。
燕文君也看着云霆,之前还有些躲闪的他现在却带上了几分淡定坦然。
云霆挑眉,在脑子里把刚刚的事都回放一遍,最后定格在那药上。
似乎燕文君僵硬的气息,就是从得到那药后恢复正常的。
云霆看看递药的江头,面目微微缓和,算是卖他一个好。
“坐!”
那种理所当然居高临下的命令,让江头又是心惊胆战又是诧异无比。
他小心的顺着燕文君手势的指引坐在桌边,也就是云霆对面,这个人都十分僵硬。
直到燕文君坐在云霆身侧,云霆身上那似有若无的煞气全然避开了桌子周围,江头才能稍微喘口气。
不等燕文君发问,江头自己就开口了。
“昨日死了押司,这边驿馆上报,今儿天没亮传来消息,让我们流放队伍暂留,等上面派的两个押司差役过来再一起赶路。”
江头一口气把消息说了。
他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房间,靠云霆太近真的太遭罪了!
不是江头表现太过夸张,实在是,他从小天赋异禀,对气场十分敏锐。
甚至他能当差役,就是因为这天赋!
要说起他的天赋,还要从他十二岁的时候说起。
当时,他村里发生了一件命案,一个小寡妇被女干死在自己家中,村里人心惶惶的,把自家小媳妇大闺女都看紧了。
他因为是男孩,又年纪不小了,就没人看管。
出于好奇,他就跑到了小寡妇家里,遇到了查案子的官差。
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