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担心。
担心削藩的意思刚冒头,本来还能再等几年的藩王们就先起兵了。
大庆帝愁眉苦脸,问身旁的大太监,“平安啊,你说,朕该不该用这个法子?”
大太监不知道皇帝说的法子是什么,也不敢问,老实的低着头,“陛下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
大庆帝摇头,“平安呐,你说话怎么这么滑头。”
大太监点头哈腰,“陛下都不能做决定的事,奴才哪里敢,但陛下问话,奴才也不能不答,可不就只能滑头些。”
大庆帝被身边的大太监逗笑了。
“行了,知道你滑头,真不难为你,去传唤魏相前来,朕和魏相商议。”
大太监当即领命,“奴才这就去!”
眼看人要走出殿门,大庆帝想了想,又把人叫住。
“再跑一趟镇西侯府,让镇西侯也来一趟。”
如今朝堂上的武将,以镇西侯为尊。
大太监心里一惊,传唤朝堂上一文一武官位最高的大人,也不知陛下是要商讨何事。
大太监低头,“奴才领命!”
……
镇西侯府,镇西侯等这道传旨有一阵子了。
如今见到圣旨,镇西侯面上分毫不露,朝传旨大太监拱手。
“公公稍等,待本侯换身衣物便随公公入宫面圣。”
传旨公公自然是不会介意等说一会儿的。
镇西侯让自己儿子招待传旨大太监,自己往后院走。
他好似真就为了换身衣物回后院,径直去了自己住的校园,往卧房走去。
一人进了房间,镇西侯小心的四周看看,快步来到床边,一把掀起沉重的拔步床。
拔步床占了半个房间大小,就宛如一个小型卧室,可五十出头的镇西侯却轻而易举掀起,可见是老当益壮。
拔步床被掀开,露出了床下的一个暗道口。
镇西侯跳下暗道,就和在下方暗室安之若素喝茶的两人对了个正眼。
此二人,不正是应该正在流放路上的燕文君和云霆。
决定让大庆帝自己推自己上绝路的云霆,想要让燕文君亲眼见证这一切,也算是为自己复仇。
燕文君本不是这么不谨慎的性格,可云霆的不羁到底还是对他有些影响,竟然也就听云霆的话,离开流放队伍归京。
当然燕文君也没胡闹到明目张胆的离开。
他安排了两个精通易容者的燕家下属,易容成二人的模样留在流放队伍当中。
知晓两人离开的,也只有这两个下属以及江唤。
毕竟易容假扮顶替的事若是出了披露,还需要江唤周旋。
燕文君现在还记得,江唤得知二人要离开流放队伍楼下两个替身时震惊后悔的表情。
那句脱口而出的,“家主招揽我,怕不是因为我有天赋,而是为了此吧”,让燕文君汗颜。
别说江唤怀疑,得知云霆想带他归京看大庆帝一步步走向死路的时候,燕文君也是如此认为的。
“咳!”燕文君停止会有,看着急切的镇西侯,放下茶杯,平静开口,“侯爷来了,可是接到入宫的圣旨了?”
镇西侯大笑,“侄孙果真是料事如神,陛下确实传旨唤我入宫商议,只是不知商议的是何事。”
“不过我猜八九不离十,我问过那传旨大太监,他言陛下还唤了魏相入宫,想来应该不会错。”
燕文君颔首,“你多半就是为削藩一事。”
镇西侯眼眸闪亮,“侄孙,在陛下面前,我当是支持削藩还是不支持?”
燕文君手指轻扣桌面,笑了,“侯爷按自己想法去做便是,真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