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诧异，他记得自己没说出口。

秦凡见云霆疑惑看他，不由摇头，“云师弟，你修炼时间到底太短，很多修者间的常识怕是都不知晓。”

云霆虚心求教，“比如说？”

“比如说……”秦凡“扣扣”桌面，“在比你强大的人面前，收敛思绪，不然你在他们面前，就是完全透明的。”

仿佛为了举证，秦凡缓缓道：“师尊不可能放弃举派飞升的计划，带着擎天派摆脱牢笼，这是他毕生的追求。”

秦凡带笑看着云霆，那眼神好似在说，看，我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云霆收敛探出去的所有触须，精神力，神识，尽可能收敛自己。

秦凡好笑，“不用怎么紧张，在强者面前，不要多思就好。”

云霆面无表情，所以，收敛精神力哥神识没用是吗？

“是的。”

得！

云霆都不敢想曾经的自己在那些大佬面前是有多光溜溜，想想就……

“咳，也没有那么糟糕，你我是独处，对于你的思绪感知就更加敏锐，在很多人的环境下，修者们思绪飘飞，很难对个人精准感知。”

云霆默然。

“你还真是什么都能感觉到，和读心术差不多了。”

秦凡点头，“读心术，可以这么说吧！”

云霆心累，“不说这个了，掌门怎么突然要对世家动手？”

秦凡幽幽看着云霆，“因为你。”

云霆冷淡脸，“我？”

“不信？”

“不信！”

秦凡笑了，“可这就是事实。”

云霆做出洗耳恭听状。

秦凡喝了口灵茶润润嗓子，这才道：“因为你摧毁小魔穴，师尊发现，对魔修动手压制魔势，反倒会引起魔势反弹，更快增强运势。”

“师尊他，想让魔势提前降临。”

秦凡粗大的手摩挲着细腻精致的茶杯，“魔势提前，会打正道一个措手不及，波及强者的战斗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一点小小的影响，很可能是数个正道强者的陨落。”

“师尊，想要我在离开前，突破化神。”

也好在他灯尽油枯之时，把一身炼虚灵力传给他。

秦凡有些怅惘。

师尊很清楚，为了擎天派牺牲正道所为不对，所以他早就存了必死之心，以死身谢罪，玄武前辈想要救下师尊，从一开始，就是，谬论！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

云霆不知道秦凡心中所想，他只惊叹于掌门那成大事不拘小节的果决狠辣。

“师尊，不是个狠辣的人！”秦凡反驳。

云霆默然。

得，又一不小心被读心了。

实力太弱，真烦！

秦凡沉重的心情也云霆那嫌弃自己实力弱的心思给弄没了。

“没多少时间了，嫌自己实力弱，就好好修炼，快些成长起来。”

“师尊对你，寄予厚望！”

秦临渊告诉秦凡对待云霆的态度。

守望相助！

这四个字，秦凡牢牢记在心里，且从现在就在做。

他和云霆分享自己的所知，一点没藏私。

而云霆，不知道是不是被秦凡读心读多了，有些破罐子破摔，对他也没有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反倒有几分他末世前在部队中对待战友的那种惺惺相惜。

当然也或许是两人脾性相投吧！

云霆从秦凡这里得知了不少隐秘，秦凡也从云霆手上拿到他私人赠送的混沌水。

“混沌水是给秦师兄你用的，给萧师兄用也可。”云霆略带几分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