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便都明白了。

纷纷离开，魂灯阁很快恢复往日宁静。

……

半月后。

空间中，燕文君眉心神光隐没，眼眸陡然睁开，精神奕奕。

“阿霆，九为级数，我感觉，都用九角天心花，会让我们结出的金丹品质超乎想象。”

所以他一鼓作气，筑基九十九基台。

云霆若有所思，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闭上眼，开始以摧枯拉朽之势，破碎基台。

空灵看得心惊胆战，“主人他……不痛吗？”

破碎基台，哪怕在仙界，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多少仙子仙女因承受不足基台破碎之痛，灵海翻涌剿灭基台损及根基。

可它的主人……

空灵甚至能感觉到，云霆的丹田灵海，是平静的，只微微掀起波澜，根本不会影响其他完好基台，更不会损害根基。

相反，这破而后立的做法，让他的基台得到进一步的强化。

空灵甚至怀疑，即便主人受不住这痛苦，灵海翻涌，有未必那冲毁如今被强化的基台。

“太、太强了！”

燕文君也觉得，云霆未免太过强悍。

都说毁灭比创造容易，可在他看来，都不容易。

摇摇头，燕文君暂且抛下心中惊叹，目光投向培养结丹宝药的灵田。

时间加速，投在两株天地人形参上，更多的却是对着角天心花。

时间天赋眨眼被耗空有呼吸间被填补，燕文君仿佛成了一个中转站。

天赋被反复消耗不断动用其实也并不轻松，但燕文君却还能在此基础上，去思考地血灵芝的问题。

地血灵芝没有年份要求也不似角天心花有什么对应基台的要求，只要结种，就能用。

但为什么要说它最难培育呢？

角天心花对两人来说，是基台对应数目的难题，而地血灵芝则是无解的生长环境的问题！

所谓地血灵芝，需要的便是地血浇灌。

何谓地血？

以大地为根基的万物之血，都称为地血。

此前两人并不着急结丹，根本没有对地血的收集。

如今事到临头，就有些抓瞎了。

燕文君想了想，走到地血灵芝田前，伸出左手，掌心朝下。

右手轻轻虚空一划，燕文君左手掌心出现一道血红的伤口，鲜血霎时涌出。

大量鲜血撒在地血灵芝上，可也只是让地血灵芝长大，然而……

毫无动静。

哪怕是长大那么一点点也好，可毫无动静，几乎绝了燕文君用自己的血喂养地血灵芝的想法。

空灵见他失魂落魄的收回手，哭唧唧的赶紧引出一口混沌水给人喝。

还好主人不知道，不然主人非得找它麻烦不可。

呜呜呜小灵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燕文君对空灵笑了笑，“小伤而已。”

空灵不说话，眼眶挂着泪眼巴巴看他。

燕文君无法，只能张嘴，任由那一口混沌水投入他口腔。

还真是浪费。

混沌水被空灵拿来当疗伤作用。

“嗯，混沌水，又提升了一个品质。”

空灵欣喜的点头，“对哒对哒，混沌水如今是四品了！”

不枉费它把谢世安那快空间碎片大半投入井中。

虽然这样一来，空间无法恢复曾经宛如一个世界的无边无际，但对空灵来说，空间大小没有如今成为它伴生物都混沌水重要。

它在空间上已经做到头了，得增加新赛道，才能超越曾经的自己，突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