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阴年不动声色的打量王月,疑惑她如此笃定的原因。
然而他的不动声色,瞒不了对他关注非常的王月。
她厌恶的皱起眉。
云霆舍她而和燕文君结为道侣,哪怕她不曾爱上云霆,也是她心中一根刺,不疼,却每每触及都难受。
而在王月眼中,燕文君,就是如时阴年一样的货色,男不男女不女。
理所当然,她迁怒了。
所以说话也很是不客气,“你不信?”
时阴年能感觉到王月那隐藏在清冷孤傲外皮下的厌恶,却不以为意。
云霆和燕文君都敢在风清眼皮子底下做出无视风清的举动惹怒她,时阴年又何尝会怕王月?
他畏惧的是实力,是权威,而王月没有那个实力,在他面前更无权威!
“信或不信,重要吗?”时阴年淡笑,“王师妹现在赶不过去,也为时已晚。”
他们所在,距离镇魔城很有一段距离,哪怕用上飞行法器,也要两日功夫。
由此可见,抽取灵脉的动静有多大,这么远也能感觉到。
王月见时阴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心中焦急。
她没手段联系师尊,不然哪里还需要眼前这阴阳怪气的魔修。
“我们赶不及,那你派去攻城的魔修总来得及,你传讯命令他们回去围剿云霆。”
“谁若能抓到云霆,不论生死,我王家必有重谢!”
“哈!哈哈哈……”时阴年笑得前仰后合,似那弱柳扶风,颇有韵味。
王月神情很冷,“你笑什么?”
时阴年抬手,抹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举一动都是风华。
“师妹,你哪怕说明白有什么重谢呢,师兄也好给你安排,可你这……”时阴年摇头。
不止时阴年摇头,跟随时阴年前来接应的魔修也暗自摇头。
魔修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除非看得见的利益大到让他们可以忍受暂时不收拢在手上。
比如这次围攻镇魔城,只因为看到镇魔城上下数万正道弟子的利益,哪怕还没到手,也响应者众多。
只是可惜,魔修们赌错了。
庞大的利益背后是危险,此处收获者寥寥无几。
这个时候,王月想要如同在清霄派时,一句算不上承诺的空口白话,引得魔修出手。
“痴人说梦!”时阴年如是总结。
王家众人沉默。
他们是真的暂时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东西。
王家千万年的积累,都是正道修炼资源,魔道的,如此短的时间,何来?
从未如此贫穷过的王家众人周身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时阴年见好就收。
“师妹,有尊上在,或许,尊上已经去处理了,再不济,还有二十年,还有那座不会移动的石台在,总能抓到人的。”
他不似云霆燕文君,根本没打算去魔域,不可能把王家人得罪死。
哪怕宗门传来的消息是,对王家,哪怕是王家那尊化神分/身,也不必客气,不用理会,不需在意。
可时阴年自觉自己只是替身,不敢替公子做下得罪死王家的决定。
谨小慎微,刻入他卑劣的骨子里。
他抬不起头,没有一颗属于强者的心脏!
被时阴年出言安抚的王月,对时阴年充满鄙夷。
看不起就得罪死她王家,她还能认时阴年是一个成长中的枭雄。
可偏偏,踩她又不敢踩死,骨子里的卑贱根本藏不住。
若云霆选中的燕文君也是和时阴年一样的货色,那她输得太冤了!
王月表露出拒绝再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