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痛的抚了抚额,真不知道让她俩认识到底是对是错,他开口打破两人的欢乐气氛,先是故意冷着脸对贺潼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又故作不满地对乔亦说:“身为表嫂,你得以身作则。”
贺潼和乔亦相视一看,贺潼撇嘴不屑一顾,乔亦挑眉耸肩,随后意味深长地笑道:“好。我身为表嫂,以身作则。”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我娘该等的着急了!”贺潼催促道。
三人一起往贺夫人所在的啸月堂走,东厅内一男一女正在说话,女人四十左右的年纪,身体微微发福,长相端庄秀丽,眉宇间与云贤有几分相似,男人年约二十三岁左右,长身玉立五官硬朗,此二人便是贺夫人与其子贺东舟。
进了室内,丫鬟们上茶,乔亦给贺夫人见礼问候过贺东舟后,贺夫人便领着她与贺潼去偏厅说话,留下贺东舟与云珩两人在此。
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良久后,贺东舟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听说你填补了方耀杰的亏空?”
云珩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轻轻放下茶杯后,回道:“是。”
“为了你这个夫人,你可真舍得。要我说该直接把那小子揪出来投入大牢,收拾一个蛀虫为民除害,方德那里,是他那儿子不争气,他也不能说什么。”
云珩神色沉静,不紧不慢地答:“我不是为了乔亦,我是为大局着想,方耀杰固然可恨,但如果不能一招永除,又何必去无谓的碰方德那只老狐狸,现在他虽然还不能全部为我们所用,但最起码有他的用处,何不送一个人情以示好。银两而已,我还拿得出。”
云珩做事一向如此,要么按耐不动,只要动手必定一击要害,永绝后患。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行事作风有何问题,但多年后他回首往事,终于明白那些年他所受的情殇,与他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有很大的关系。
贺东舟略一思考,“你说的也有道理。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巡铺,到时我跟你一起,趁机四处游历一番。”
“过些日子吧,天气稍凉爽些,比较舒坦。”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响起说话声,片刻后,潇洒倜傥地梁呈勋站在了两人面前,“子昂,你来山庄怎么也不喊我一起?”
云珩缓缓地抬眸看了梁呈勋一眼,话里有话的打趣道:“小潼回来了,你来此还用我单独知会你吗?”
贺东舟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皱起眉头,“子昂是陪夫人来游玩,你跟着做什么?”
梁呈勋爽朗一笑,干脆地答:“我来找你啊!”
☆、扎根
“找我做什么?我忙得很,没功夫伺候王爷。”贺东舟答。
梁呈勋虽贵为皇子,但因几人自小相识,从小玩闹惯了,大家也没把他当做皇子对待,他也没把自己当皇子,众人只有在打趣调侃时才一个一个“王爷”“睿王”的称呼他。他瞪了贺东舟一眼,语气严厉地呵斥道:“你还知道我是王爷,贺东舟,你就是这样跟本王说话的?”
“那要怎么跟你说话啊?睿王殿下?”一个清脆爽朗的女声在贺东舟开口前抢白道,话音未落,明艳动人的贺潼从偏厅门后走了出来。
梁呈勋微怔,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表情,随即恢复正常神色,他走到离他最近的椅子边一屁股坐下,轻拍桌子,“看茶!”
贺潼对着站在门口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很快一杯冒着热气清香逸人的茶杯出现在梁呈勋一侧的桌子上。梁呈勋端起茶杯先是凑到鼻端闻了闻,又轻啜一口,随后扬唇笑了起来。
贺东舟看了眼站在一侧的贺潼,又看了看梁呈勋,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站在偏厅门边的乔亦把眼前几人的一举一动都看进了眼里,与梁呈勋上次见面后,他给乔亦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