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2 / 4)

半真半假。宗主摸着长须道,你若是想听的话,给本座沏一壶茶来。

看来能听到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季远溪乐颠颠地答应,很快捧了热腾腾的茶回来,搬了把凳子在一旁坐下。

宗主掀开盖子,轻抿一口,仿佛陷入回忆中,缓缓开口:这都是千余年前的旧事了,他本是仙府中人。

他的母亲是修仙者,父亲是当时的魔尊。

他母亲在十岁时被发现和魔尊有染,仙府的人处决了她,一年后,他复仇了,方式是屠了整个仙府。

那可是一百六十条人命呐

季远溪惊讶之下忍不住打断:十一岁?怎么做到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法子吧。

季远溪露出一个乖巧听故事的表情,宗主喝了口茶,继续往下说。

他成年的那一日,我们宗门一位修士杀了他的父亲,也就是当时在位的魔尊。

修士将他父亲的头割下,挂在衍月宗大门牌匾上方,整整悬挂了三个月。

怪不得书里说有血海深仇,这谁能忍的了。

季远溪无意识的把手放在桌上,双手紧张地交缠在一起。

宗主视线瞥到他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不禁问:远溪,你换了枚储物戒指?

季远溪低头看了一眼,下意识地用右手遮掩了一下,瞬间他想到不该做出这个举动,又把手大大方方伸了出来,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是的宗主,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宗主的视线在戒指上定住,久久没有挪动。

那枚戒指的材质,十分罕见,并非修仙界中所能获取也只有眼光毒辣的他,才能分辨的出来。

宗主仔细认真地看了半晌,良久他嘴边露出一个笑容:远溪,是很漂亮。

他不想问是如何弄到的,即便问了,得到的八成也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宗主的心,缓慢地沉了下去。

见宗主没对戒指产生什么疑惑,表情也挺正常的,季远溪心中安定了些,道:宗主大人,继续说吧,我想听后面的故事。

狗的事情本座不知道,全家的事也不太清楚他母亲只有他一个孩子,其余同父异母的,可能太多了。宗主摆摆手,道:远溪,你问的身世也就这么多,本座都讲完了,好了,太晚了本座乏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噢那弟子就不打扰先告退了,宗主您好好休息,做个好梦。

季远溪抱着木盒,步伐轻松地朝洞府外走去。

宗主用季远溪看不见的哀伤神情静静地注视他逐渐缩小的背影,他心中暗自发誓,无论用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都一定要将这个他从小疼到大视如己出的孩子,长长久久的留在衍月宗里。

再也不准他外出。

无论用任何办法。

缓了许久,宗主的神情恢复如常,他唤来道童:吩咐下去,去查一个名叫谢奉雪的人,还有把炼冶匠师排行榜前几位的人都打探一番,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问出有关望溪剑的事此事除了查探之人以外,本座不想听见其他任何人被惊动的消息。

翌日,季远溪醒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晏千秋送的礼物拆了。

那物件极其巨大,方方正正的超级无敌大一箱,开箱过程十分艰难。

打开后是一个箱子,再打开后还是一个箱子,季远溪满头问号的以为自己在玩俄罗斯套娃。

拆了半天,到最后也是一个长形物件。

季远溪顿觉不妙:不会也是剑吧?

他迟疑着打开,不是剑,但剑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它是一把剑鞘。

季远溪拿来望溪剑试了试剑鞘,竟然十分合适,他去找了晏千秋,惊喜地问:你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