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子放在眼里?!”
玉幺爆炭似的火气让安永猝不及防,一时之间只能茫然地望着她问:“你怎么了?好好地发什么脾气?”
“因为老子的耐心都陪着你耗尽了!”玉幺一骨碌从席上爬起来,叉腰站在安永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怒吼道“崔永安,老子我跟着你几年了?”
安永一时被她问住,想了想才答:“从你离开碧玉园算起,有三年多了吧?”
“呵呵,你也知道有三年多了,”玉幺说着说着忽然冷笑起来,盯着安永缓缓道“你也知道老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到底打算把我怎么办?就这样放在身边一辈子?”
安永闻言默然无语,好半天后才黯然道:“这件事我也想过,却没想到你会在此刻提。”
“我现在再不提,除非我是傻子!”玉幺咬着牙讽刺道,圆睁的眼眸中微微濡湿“名分我可以不稀罕,但我不能守活寡!”
“你这是在为难我,玉幺。”安永垂下眼,平静的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忍“我记得当初是你对我说,这一世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相互作伴。”
“没错,这话我是说过,”玉幺也不否认,梗着脖子对安永道“你这个人就是死心眼,平时对谁都心软,却偏偏就在这一点上,心肠比谁都硬。我不指望你爱我,我只要你将就着、凑合着、睁只眼闭只眼地和我在一起,都不行吗?”
玉幺这番话既倔强又可怜,安永拿她没办法,叹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扇子,起身将扇子递到她面前,无可奈何道:“我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又怎会不了解我的心思?玉幺,还是去找一个能够全心爱你的人吧。”
玉幺闻言脸色一白,恨恨瞪着安永,挥袖打掉他手中的扇子:“你是要撵人么?老子就是这入了秋的扇子,不值钱了是吧?”
“你又瞎说什么呢…”安永皱着眉刚要反驳,这时冬奴与昆仑奴恰好并肩走进了庭院里,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公子,您还记得陇西李公吗?他今天又来拜访您,现在人都已经到门外了。”冬奴原本乐呵呵地嚷嚷着,走到近前才发现堂中二人脸色不对,立刻拉住昆仑奴停下脚步,讶然打量着安永和玉幺。
半路杀出冬奴这么一个程咬金,玉幺自然没法再发脾气,安永顿时松了口气,放缓了语调问冬奴道:“你是说那位陇西李琰之?请他先往客堂去吧,我随后就到。”
“是。”冬奴得令,立刻领着昆仑奴离开。
这时安永径自下堂穿鞋,对尤自气得脸发白的玉幺道:“我要去客堂见客人,你先回去冷静冷静,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老子偏不!”玉幺下巴一扬,气哼哼地拾起扇子,也趿上鞋子跟着安永一同下堂“我要跟你一起去会客,别想趁机甩了我!”
安永苦笑了一下,也不好拒绝,便由着她随自己往客堂去。
算来自当日碧玉园风波后不欢而散,李琰之与自己一别也已三年多,当日种种不快俱如云烟,如今宾主再度聚首,竟依旧可以相谈甚欢。
安永一边倒水给李琰之洗手,一边对端坐在李琰之身旁的小郎君赞许道:“几年不见,令郎长高不少,也越来越懂事了。”
“呵呵,小犬跟着我这些年,没少在外淘气,崔三你可别夸他,”李琰之边说边看了一眼正捧着铜盆为自己接洗手水,俨然一副女主人做派的玉幺,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奴家玉幺,见过李公。”玉幺不等安永回答,径自抬起头望着李琰之嫣然一笑。
“哦,原来是玉夫人,在下久仰盛名了,”李琰之手头情报发达,岂会不知玉幺这号人物,寒暄了两句又恭维安永“崔三你真是好艳福。”
“哎,好说。”玉幺再次抢在安永说话前开口,笑嘻嘻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