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开工后安永更是天天泡在了工地上,极少回盛乐休养。日子忙起来过得最快,恰如白驹过隙一般,直到忽然有一天图默特跑到渠上寻人,将整个成了泥腿子的安永从工棚里拎出来,他才知道六月的却霜吉日将至,奕洛瑰的御驾明天就要抵达盛乐了。
“那又如何?”安永挑着半边眉问,不能领会图默特的惶恐。
“崔御史,是可汗指明了要见你,所以明天你一定得出现在接驾的队伍里,”图默特心急火燎,就要拉安永上马“这事十万紧急!崔御史,我们这就得赶回去!”
安永皱起眉,将图默特递进自己手里的马鞭往地上一扔,冷冷道:“渠上太忙,我走不开。”
“天哪,崔御史,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和我找别扭呀!”图默特大惊失色道“唇亡齿寒,可汗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到时候他拿我问了罪,你再兔死狐悲也晚了!”
安永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只好把冬奴和昆仑奴留下,自己骑上马跟着图默特回盛乐。四百多里地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到了第二天一早安永骑马赶到盛乐城下时,远远就看见御驾的旌旗已在城楼上飘扬。
一旁的图默特见状,呜呼了一声哀叫道:“说好下午才到,怎么又提前了?!”
安永不禁勒住马,甚是同情地看着他,促狭道:“将军,这下可真的是唇亡齿寒了,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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