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将秦良夜的袖子往上翻,在看见上面一道道新血痂后他有些难过:难怪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我有哥哥,原来哥哥也和星夜一样一直被坏人欺负。
星夜轻轻地给秦良夜吹了吹气,模仿着记忆里老宫女在他被秦玉虐待后的样子,安慰秦良夜:不疼不疼,给吹吹啊。
吹了一阵后,星夜将秦良夜的袖子放下,随后很努力的仰头看秦良夜:哥哥,没关系,等星夜变得像父皇一样厉害之后,就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星夜说完之后,发现哥哥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有些疑惑,他小心地再次拉了拉秦良夜的袖子,下一刻却感觉自己身体腾空,猛然撞进哥哥深色的眸子里。
秦良夜声音低沉:你就这么相信我是你哥哥?
星夜当然不是随便认哥哥的人,可是他对眼前的少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让他发自内心地相信秦良夜真的是自己哥哥,并且星夜这些日子开始跟着景昭帝念一些书,已经很知道亲戚关系了,秦良夜和自己娘亲同姓,秦良夜又比自己大,那秦良夜就是自己哥哥啦。
星夜觉得自己很棒!
于是他点头,十分理所当然:对呀,我很相信!
秦良夜第一次极认真地看着这位小殿下,尽管秦良夜心底一直觉得自己的幼弟是最好看的孩子,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小殿下,眉眼生得极好,钟灵毓秀。
最重要的是,这位小殿下和景昭帝,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反而一双杏眼像极了秦良夜的娘亲,秦良夜只能猜测这位小殿下的长相随母亲。
秦良夜是恨景昭帝的,他绝不相信秦家会背叛先太子,可景昭帝登基前夕,那道下令抄斩的圣旨和围府的禁军,无一不彰显着抄斩秦家果真是景昭帝的谕令。
想到秦府的冤魂,秦良夜猛然将星夜放到地上,他后退两步,别开眼:小殿下,在下只不过是一介罪奴,当不得小殿下一声哥哥。
罪奴?星夜有些费力地理解这个词,深感自己书读得还是不够多。
罪奴也是我哥哥啊。星夜被秦良夜挥开也不介意,他再次上前扯住秦良夜的袖子,然后从衣服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匣子。
小匣子?装作不在意星夜,其实在用余光看他的秦良夜甚至怀疑自己眼花,这位小殿下真的很能藏东西。
星夜珍惜地摸了摸有些斑驳的小匣子,然后打开,先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瓶子。
秦良夜认出这个小瓶子和上次他给自己的一样。
星夜先把瓶子递给秦良夜:哥哥用这个就不痛了。
说完他很有经验地安慰秦良夜:不要想着痛痛,痛痛就会飞很快啦!
然后星夜又从小匣子里翻出一小沓折叠的纸和一只粗制炭笔:给你。
秦良夜下意识接过纸笔,小殿下的一系列动作太过奇怪,以至于秦良夜才升起的满腹仇恨都被卡在半路,不上不下。
哥哥,在纸上记下会让自己开心的东西,不开心的时候看一下就很开心了。
星夜说完,十分小大人地绷着包子脸,在衣服里掏啊掏,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叠装订整齐的纸:就像这样!
秦良夜被星夜努力拽着蹲下来,星夜很亲昵地凑近秦良夜,在他眼前将纸一页一页翻开。
第一张上面画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动物,仔细看似乎是条狗?
这是我的小黄,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又黑又小,乖乖的,一动不动。
翻过去,下一面画着两条粗线,粗线尽头是一个不规则的方块。秦良夜不知道这是什么,星夜很认真地解释:这是在九月可以找到很香的桂花糕的院子。
星夜一页一页给秦良夜解释,翻到最后一页,上面不再是用炭笔画的画,而是有了颜色,尽管手法稚嫩,甚至连人形都看不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