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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旁坐下,然后小心地给对方处理起了伤口。

“不严重的。”牧野小声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他手上的伤口都是他打郁鼎的时候留下的痕迹,这种小伤在牧野看来完全是不用处理的。不过随着郁斯年抬头瞥他一眼的动作,牧野抿紧唇不再开口。

房间里很安静,于是他又开始思考,一会要怎么回答郁斯年的提问。刚才郁鼎说过的那些难听话,牧野不想把任何一个字传到郁斯年耳朵里。

因为思考着这个过于棘手的问题,牧野无意识地拧紧了眉心,连郁斯年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伤口都没有发现。

直到郁斯年再次用指节敲他眉心的动作才让牧野回过神。

“怕我问你刚才的事?”

牧野没有说话,不过答案也已经写在了他脸上。

“现在知道害怕了。”郁斯年收好面前的医药箱,“动手的时候想什么呢?”

牧野攥紧拳头,其实他也知道刚刚的做法实在太冲动。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在郁家动手打人。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牧野能感觉到,郁斯年一直试图跟三房的人维持一种表面上的宁静,可是自己的做法明显打破了这种平衡。

郁斯年为了他彻底跟那群人撕破了脸,牧野在意外感动之余,也会觉得自责愧疚,他到底还是把事情都搞砸了。

看他的表情郁斯年就知道牧野在想什么。他揉了揉对方的头,直到把牧野的头发完全弄乱才终于愿意停手。

“小屁孩一个,你总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站起身,牧野也就只好仰头看他。

“不喜欢他,打就打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何善后不是你这种小孩该想的问题。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给你兜底。”郁斯年抬手刮了一下牧野的鼻子。“下次你不要怕。”

牧野怔怔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打他。”郁斯年眼底满是了然。

回来祭祖前牧野的紧张小心都被郁斯年看在眼里,对方认真做好功课,努力对每个人都表现得友善礼貌。就算面对长辈容易紧张,牧野也还是争取让大家对他印象好一些。

郁斯年知道原因,这些都是为了他。

所以让眼前这个从来都小心翼翼步步惊心的男孩宁愿搞砸一起也要动手的原因,也只可能是他。

“你只是想保护我。”不管是动手打了郁鼎,还是死撑着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郁斯年垂眸看着牧野,“很少有人愿意护着我,所以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些年里,郁斯年习惯了做那个发号施令或者是承担责任的人。他走得越远站得越高也就越孤独。在很久之前他身边就已经空无一人了。

所有人都默认郁斯年是强大坚硬的,他们需要被郁斯年庇护,可是终于有一个人,愿意用他尚未长成的臂膀将郁斯年护在身后。

“谢谢你,小野。”

感觉到对方的不好意思,郁斯年摸摸他的头,给牧野腾出了个人空间。

随后他立即来到郁扬的房间门前。

房门被打开,郁扬苦着一张脸看他,显然是刚刚被教训过。

“怎么回事?”在郁扬面前,郁斯年没了刚才的温柔和耐心,坐在沙发上他直接发问。

“能不能不说?”

“不能。”郁斯年不给对方任何回寰的余地。“郁鼎说我什么了?”

郁扬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他小舅不可能猜不到这个。

牧野刚转过身准备摘另外一侧的青梅,也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隐约的对话声。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郁扬在跟他说话,不过刚一低头他就发现不对。因为不远处正有两个人朝青梅树旁的凉亭走来。

牧野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