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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孩子真的出事,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其实大夫走后,他是很希望殷无渡能留在身边陪陪他安慰他的。

只是当时心虚盖过了一切,他又是那么要强的性格,自己都忽略了这层,没有想到。

直到被丈夫的冷淡一激,这些无助紧张全部冒出心头,刺激着他哭得停不下来。

漱清边哭边说:“你走了好久,我一直在等你,你也不回来……”

冥王也进一步确信,漱清心里是真有他,是真心在乎着他了。

“好了,不哭了……你还没好,不能这么掉眼泪。”

“就是你,让我掉眼泪的。”漱清用委屈的哭腔控诉,“如果你刚才回来,我就不会哭了。”

听到这话,冥王无奈轻叹。

漱清就是漱清。

哭得万般委屈可怜,紧紧抱着自己不肯松手,但还是能抓住机会就为自己辩解,并且不忘对他人的指责控诉。

冥王想了想,还是选择将话说开,则憋在心里,日后回想起来始终是个疙瘩。

“我刚才是很生气,只是不想对着你发火,怕吓到你,才没有回来。”

“你说你——”

可话真到嘴边,冥王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实在没办法出口。

回想起漱清闭上双眼,脸色苍白的模样,冥王仍一阵阵的心慌恐惧。

那样的画面已经成为他醒时的噩梦。

还是在自己身边。

还是在天天有自己看管的情况下。

这回漱清要真出点什么意外,冥王最不能原谅的人就是自己。

闭了闭眼,冥王也只有叹气:“算了……总之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漱清吸吸鼻子,该老实卖乖的时候也知道要乖:“我以后不会了,那时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管家的事情先全部放下吧,你好好休息,一切都等孩子平安出生后再说。”

漱清沉默了。

明显是对这项提议感到不满,但凡有半点能争辩的地方,他都不会这么干脆地就选择放弃。

无奈这次太过理亏,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

不开口还能留点体面。

一开口,不管说什么都完全立于必败之地。

漱清只能接受。

咬咬嘴唇,最多哽咽地说一句:“……下人们肯定会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

漱清手段有多狠辣,已经够令下人们闻风丧胆,谁还敢笑话他啊?

但漱清有自己的看法:“我先前那么严厉对他们,多少人心里能服气……他们肯定恨死我了。”

“会变成这样,说不定就是有谁在背后咒我……搞不好在扎我小人呢!”

“……”

“不行,你一定要查遍整个府邸!每个下人房间都不能放过!”

“大夫怎么说的?你是劳心费神过度,休息不够……谁扎小人用这种理由?真要那么恨你,就拿这些话咒你?”

“……”

漱清自己也知道这样的理由立不住。

“……我不管,总之你一定要查!我才不要有人在背地里咒我!”

哭得没有完全停下,说话还带着停顿的哽咽,却也丝毫不妨碍漱清又耍起了任性的小脾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冥王只得应下。

“我会彻查整座府邸,绝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出现……你也放心,更不会有下人敢嘲笑你。”

漱清抽抽鼻子,眼眶还泡着泪水,通红一片,鼻尖也是红的。

冥王指腹擦过他的眼角:“心肝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