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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邵年年轻眨着眼睛接受着江烟的道歉,轻扯着嘴角,“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眼睛的事情,跟你没有多大的关系。哦,应该从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江烟,我现在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年年……”

邵年年稍微动下手,都感觉到医用胶布扯着自己的肉,针往肉里又深扎入几分,血管里面感受到的冷意顺着循环,冷了大半边身子。

她以为自己瞎了,看不见这人的表情,也就不会陷入到一早就被编织好的梦境中,也不会顺着江烟想要的效果继续往下出演。

这些都和她无关。

“是我,是我把喜欢想得太简单了。哪里像江烟影后,可以把情爱当成游戏,当成自己成名路上的工具,可以把爱情分给不同的人,可以抽身后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邵年年轻嗤一声,“你不是笨蛋,我才是笨蛋。”

“我才是那个真正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跳进这场游戏里面,尸骨无存的笨蛋。”

“我给过你很多天机会坦诚的,哪怕是在今天这件事情发生的前一秒钟。你敲开我房间的门,关掉我的手机,跟我一点点,一件件地解释清楚,我都可以欺骗自己——这其实也没什么啊,也不是不能继续下去。”

邵年年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可一件都没有,你连敷衍我的话术都没有,如果一开始就注定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十年前那部戏,我希望我从来没有去过,也从来没有跟你搭过。”

“因为这样就不会有笨蛋,十年还被人骗得团团转,成为别人名利路上的牺牲品。”

“我没有!”江烟辩解的话语卡在嘴边,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面颊,“我没有把对你的喜欢当成名利路上的牺牲品。我承认一开始,在一开始,我的确……的确是顺着别人铺好的路玩着这个游戏。”

“频繁地跟你接触,找杨扬帮我出主意……都是因为一开始就把你摆放在剧本女主的位置上。我不敢跟你说,是因为我所有的说辞听上去都像是在辩解,在为自己过去做的每一件事情的辩解。”

江烟慌张地跑到床边,抓住邵年年的手,妄图告诉对方自己说的是真的。

邵年年看不见东西,自然也看不清江烟脸上的泪痕和满面的慌张。

手掌上覆盖着的温度比平时低上很多。

她一动,抓握着她手的人又紧上几分,好像这样子,两个人就不会分散开一样。

邵年年平静地说:“我想见我妈,我把电话给你,你把她叫过来吧。”

“……”江烟没有说话。

邵年年又说:“叫我妈来吧,你也没必要在这里照顾我。这部戏也没必要继续拍下去,解约的钱我会出的,我们没有必要一直在这里耗下去。”

“也挺不好的。”

“你把我妈叫过来,然后你就走吧。”

无论江烟说什么,邵年年只想让母亲过来。

起码在这风雨交加的时候,她还是更像倦鸟归巢,而不是在外面继续跟不知是敌是友的风暴对抗。

也不想听,那些虚假或真实的爱意。

邵年年的强硬让江烟无可奈何,只能够顺着邵年年的想法将邵蕴叫过来。

江烟觉得自己已经做得不好,最起码,现在而言,顺着邵年年的心意,也有助于她现在病情的好转。

从心上面,给自己找到足以减少愧疚的方法。

第104章

邵蕴跟黎渊知道消息, 赶忙放下手上的工作从工作室赶过来。

邵蕴见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看向门口方向的邵年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脚步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