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察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
司机从家里带了阿姨炖好的银耳梨汤,翁萦还是一口一口喂着晏溪吃下去。
晏溪张着有了血色的唇瓣乖乖地喝着,直到露出拒绝之意。摇摇头:“我喝不下了。”
“好,我们先不喝了。”翁萦说好,把碗放下去。
然后抽了张纸巾替晏溪擦擦嘴,晏溪已经习惯了翁萦无微不至的照顾,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又喂了他几口水后说道:“乖崽,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晏溪有点心虚,还是点点头:“好,你说。”
翁萦还是问出了她在意的这个问题:“那天为什么不去学校?”
“唔……那天睡过头了……就在家里睡了一天。”晏溪努力说谎。
其实他根本不会撒谎,他撒谎时眼睛都不敢眨,只会呆愣愣地盯着某一处看。
比如,他现在就盯着手中的白色被子看。
翁萦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在心里无奈地叹着气,她或许能想到是什么原因。
还是因为她,被她弄得伤心了,躲在房间偷偷难过,就没去学校。
阿姨知道他起得早,所以她以为晏溪早就去学校了,没想到是根本就没去。
那天阿姨正好跟她请了半天下午的假,所以晏溪摔下楼昏过去也没人发现,就这样孤零零躺了一会。
还是医生说的,还好送医及时,这就说明晏溪昏倒的时候和她到家的时间相隔不远。
“所以是因为我吗?我让你伤心了,所以你心情不好,一个人闷在房间了偷偷难过。”
翁萦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然后翁萦把晏溪脸轻轻掰了过来,看着她。
他们四目相对,晏溪的眼眸顷刻间就泛起委屈的泪花,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晏溪被戳穿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翁萦的话语让晏溪勾起了那天在房间不好的回忆。
他那天打完电话后,其实没有那么难过了,因为翁萦告诉他,她很快就忙完很快就能回家陪他了。
只是她当晚立刻做了一个噩梦,梦到翁萦不要他了,买了新房子,把他丢在这里。
说他是坏孩子,她不喜欢坏孩子,要去找一个更漂亮更温柔乖巧的Omega。
接着臻园的大房子在慢慢坍塌,他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掉,只能看到翁萦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怎么喊她都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于是就这样,他被惊醒,没去学校旷了一天
的课。
直到翁萦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湿意,晏溪才从回忆里出来。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偷偷难过。”
晏溪傻傻地看着她,之后重重点了头。
随后小心讨要承诺:“你还会把我丢掉吗?还会不理我吗?还会不回家吗?”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化作利刃往翁萦的心口处狠狠地戳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翁萦把人揽入怀里,手托着他纤细的腰肢,在他耳边无尽温柔地给予保证:“不会。”
“不会不要你的。”
“不会把你丢掉。”
“更不会不回家。”
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翁萦在心里给自己加上承诺。
晏溪在她怀里一点点浮现出笑意,贪婪地汲取翁萦身上好闻令人心安的味道,像是干枯多日的栀子被人重新浇了水,滋润一般重新生长起来。
想到什么,他轻轻扯了扯翁萦的袖口:“姐姐……”
“嗯?怎么了?”翁萦感觉到怀里人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又听到晏溪喊她,马上回他。
“不关阿姨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