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3)

,那宫人的头便绵软的耷拉到一边,脖颈已经血肉模糊,从脖颈处流出来的血迅速地染红囚衣。

裴渊一抬手,旁边的黑衣卫上前,手脚麻利的将已经断气的人抬起来拉走。

拉走时,一道血色铺满石路。

他瞪圆的眼睛无神的盯着裴渊,头奇怪的往后仰着,脖颈处血肉模糊,隐隐能看到白骨,像是快要断掉。

裴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将手套慢条斯理地摘下来,里面苍白的手没有染上半分血迹。

他将手套放在旁边黑衣卫手中:“今日累了,明日再继续。”

黑衣卫:“是。”

裴渊走出内狱。

外面胡乱的刮着风,他站在内狱门口,迎着风闭眼。

风肆意地撩动他的玄色衣袍,勾勒出他劲瘦高挑的身形。

歌声隐隐从远处飘来,落在他的耳中。

他淡淡勾唇,玩味的笑。

随即他转身回到暮月居。

暮月居离内狱不远。

因为新皇年幼,自他辅政之后,他便暂居在宫中,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三年。

后宫如今没有嫔妃,他住在后宫群臣并未说些什么。

他回到暮月居,伸手推门。

入目的便是种在窗子下面的一片玫瑰。

他屋中的窗户没有关上,外面的风闯入,将那些艳丽饱满的玫瑰吹动。

玫瑰东倒西歪,它们身上的刺互相触碰。

裴渊觉得有趣,他走到玫瑰前,指尖拂过玫瑰花瓣。

他随意坐在窗边。

等待着他那股熟悉的剧痛。

几个呼吸之后,他的胸前如被巨石碾过,他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瞬间发白,面色未动,仍然带着那抹浅笑。

甚至越痛他越笑。

笑得肆意,像是心满意足。

玫瑰随风左右摇晃。

面色苍白的美人蜷缩在玫瑰之下。

他浑身都在发抖,终于在漫长的痛苦之后,他从口中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鲜血。

血色喷溅。

玫瑰娇艳。

蜷缩在一起的裴渊抬起身来,无所谓的抬手将唇边的血擦去。

他随手拿过一杯水漱口,而后将满杯的红色给玫瑰浇灌。

玫瑰更加摇曳。

像是精灵在血雨之中翩翩起舞。

裴渊浅笑。

他朝窗外道:“阿朝,备水。”

阿朝是裴渊的贴身近卫,他一般都在离裴渊不远不近的地方。

阿朝:“是。”

裴渊撑着下巴,在月色下端详那些玫瑰。

阿朝再出现时,后面已经准备好了水。

他将外衣脱掉走到盥室清洗。

阿朝跟在他的身后:“公子,为了那个人吐血不值得,公子何必亲自出手?”

自从阿朝被裴渊所救成为他的近侍之后,他便知道裴渊每一次亲手杀人,自己都会吐血。

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噬。

那些玫瑰就是他用血滋养的。

“那个人很有意思,他说要替天行道。”裴渊只着中衣走到浴桶旁,自顾自地:“天道?”

他轻笑一声:“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天道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他将中衣脱掉。

他苍白没有血色又冰凉的身体展现。

阿朝每次见到都觉得心惊。

裴渊的身上刻满了奇怪的图腾,好像是一些符咒,他问过裴渊,可是裴渊只是笑笑。

裴渊将中衣扔到一旁。

一股不可闻的淡香传来。

昨夜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