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心溺爱,这对手腕强硬的父子怎么可能管不住他?

池玉勋手指虚虚地搭在池霖腰上,雍容尔雅的大少被这个学坏的池霖弄得婆婆妈妈的,一旦有和池霖相处的机会,他就止不住开始劝他:

“你不要成天住在外面,上周过节都不回来像话吗?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嫂子,但是爸爸一直都想跟你说说话,他不懂拍电影,他还不懂做生意?你跟他多交流是坏事吗?”

要不是许钊闪闪发光地站在前面当鱼饵,池霖都想凶池玉勋几句,当众让池大少下不来台。

池霖他也不是没做过,结果只是换来池玉勋变本加厉的口头教育。

谁都知道池霖被父兄娇惯。

“爸爸又跟我说不了几句话,回家干什么?”

池玉勋被噎住,池晟在池霖面前是寡言,但是池霖脑子变得越来越机灵,怎么可能不懂,池晟只是想多看看他呢?

池玉勋心里忧虑得厉害,尤其看到池霖这般活色生香,更别说还抓住过他交男朋友的痕迹,池玉勋不想干涉池霖的私生活,他只想劝池霖愿意多跟他们父子两个沟通一下。

“你仗着我跟爸爸管不了你,像你这样的把你放别人家,那里的子女夺权多利,你迟早被他们扔到大街上。”

池霖瞧过来:“你要跟我争吗?把我挤出池家,什么都是你的了。”

谁敢这么跟池玉勋说话?但池霖都敢掐李炽的脖子,对亲哥哥池玉勋那更不必客气了,他是池家父子身上割不掉的肉,他什么坏话都敢当着池玉勋的脸讲出来。

池玉勋的赏罚不明让池霖一天比一天得寸进尺。

狗咬吕洞宾,还被池霖泼一身脏水,池玉勋只是蹙了蹙眉心,在池霖脑袋上并起两指轻点,无可奈何:“狗嘴吐不出象牙,再说这种话,把你例钱也抢走。”

实际上池霖不仅拿到父亲的一大笔投资,每月还照常拿例钱,池玉勋时不时会拨他一些“零花钱”,生怕池霖没本钱骄奢淫逸,叫大嫂眼红得厉害。

池霖欺负完大哥,总算走到许钊面前,他穿成这样没法主动搭话,勾搭许钊的任务便落到了池玉勋身上。

池玉勋把智慧都用在了家门外,对家里的太岁,他反应迟钝,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给池霖做僚机。

围着许钊的人站开一些,给池玉勋和池霖让出位置,脸上堆着笑,池家的人不管走到哪,谁都对他们喜眉笑眼。

许钊和池霖互相打量着,都从对方脸上看出对方兄弟的影子,池霖和池玉勋骨相上有些相像,但不是一个母亲,两人完全走两种极端,一个娇艳,一个文质彬彬。

反观许钊和许世澜就太相像了,许钊是许世澜的成熟版,许世澜那股傲慢青涩的锐气在许钊身上已经打磨到圆滑,因为家世非凡,事业顺风顺水,许钊的锋芒甚至比许世澜更凌厉。

都长着凤眼,相似度到八成,但这么一看,许世澜明显是才出窝的,有心眼但不够多,任劳任怨给池霖拍戏打工,许钊才是明晃晃的大狐狸眼,显山不漏水,恐怕诡计多端。

池玉勋和许钊握了手,互相之间客套了几句。

“许世澜叫两位上心了,我本来要去探班的,但是他又犯了毛病,死活也不让我去。”

许钊用着打趣的口吻,让气氛活跃一点,他看到池霖面上,池霖立刻主动开口,带着命令的口吻,跋扈得很:“叫我霖霖,别叫别的。”

池玉勋拉扯他:“好好说话。”

许钊露出一个别致的微笑:“好,霖霖跟他合作这么久,应该已经清楚许世澜的怪脾气,他如果说些让你生气的话别跟他一般见识,不开心了你就打他骂他,算帮我的忙。”

许钊还在讲客套话,池霖没兴趣虚与委蛇,他手腕被池玉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