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的声音离金蟒的幻觉非常渺远,更说明金蟒眼前看到的无数池霖,全是虚假的幻象。

池霖一点不把金蟒的话放在心上,仍然哼着他古怪的曲子:“我跟他呆够久了,他也就那样吧,毕竟要管那么多人,总不可能真当个脑残的疯批,他的顾虑太多了点,这样还想跟我玩囚禁?!”

金蟒合上滚烫的眼皮,他的嗓子成了一片干枯的河床,池霖不懂照顾男人,被金蟒操舒服了,却连口水也不肯劳神喂给金蟒,光着身子满屋子翻找,想找到金蟒用来跟陈钰景联系的电子设备。

池霖什么也没翻到,金蟒自然不会留这种东西便宜给池霖。

金蟒听到那对小脚掌哒哒地跑过来,带着满满的怒气,池霖更加愠怒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手机藏在哪了?电话线是你扯断的吧?!”

金蟒企图抬起眼皮,但太沉重,他的身体在违抗他的意志,这种濒死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在金蟒身上出现过,上一次还是陈钰景叫手下把他半死不活地从死人堆里拽出来,从那以后他跟了陈钰景,给陈钰景杀掉任何阻碍陈钰景上位的人,金蟒没有出过任何纰漏和变数,直到现在。

他们都栽在这个美艳乖戾,性格残缺的魔物手里。

金蟒被一半幻象一半黑暗裹挟着,他用暂时失明的眼睛朝向池霖发声的方向,声音还是不急不缓:“我这次和二爷出来,没有带任何通讯设备。”

金蟒声音越是平静温和,池霖越是觉得这对串通好的主仆就像逗猫一样耍了他。

“好啊,真会防我,我倒很好奇,你没东西跟他联系,要他怎么接应你呢?”

“不需要,二爷知道我会去哪。”

池霖笑了几声,有些佩服陈钰景的聪明,金蟒的默契,金蟒现在失去了行动能力,赵奕最大的危险被池霖暂时解除虽然用的是最淫荡不堪的方式,池霖不在乎这些,他自己被操得爽得不行,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吃亏。

但是池霖心里的危机感丝毫没有减轻,金蟒太冷静,池霖知道金蟒为了哄他开心才带着伤无节制地跟他做,金蟒怎么可能不清楚会让肩上的刀伤急剧恶化。

他只是不在意。

金蟒为了完成陈钰景的任务可以放弃一切,那么金蟒现在的淡然只意味着一件事陈钰景仍然有未亮明的底牌。

池霖转身朝门口奔去,他的手腕被大手拉住,金蟒用的力气轻到缺乏重量,池霖瞥到金蟒脸上,金蟒双眸紧紧闭着,面颊烧出了两片危急的红晕。

“你其实没有看过二爷最恶劣的样子,霖霖,跟着他回去,别激怒他,他不会让你跑掉。”

池霖扭动手腕,挣开金蟒的大手。

“我就是要跑,他拿我怎么样?”

金蟒猛地睁开眼睛,眼珠亮得惊人,像高热融化的金子:“我从没见过他像想要你一样想要过任何东西,为了达成目的,他什么都会做,你不肯回去,就让你留在这里的男人回国,他得不到你,会对他们下手。”

金蟒喘出一口浊气,把精神力气都奉献给这个小小的美人了,他的眼皮沉重耷下,声音渐趋微弱:

“你知道为什么叫他二爷么。”

池霖轻佻地:“排行第二吧。”

“那你不好奇他的哥哥么。”

池霖眸子一沉,他跟在陈钰景身边这么久,陈钰景的血亲他既没有见过,也没听任何人提起过,那好像是陈钰景的禁区。

陈钰景的直系血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只留下那些运作着陈家其他基业的旁支。

池霖低下头,伏在金蟒嘴边,因为他们接下来说的话不能被任何人听到,那是金蟒和陈钰景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陈钰景到底怎么上位的?”

金蟒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