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里。”

对方好像噎了一下。

“哪个片区的?”

池霖报上地址,对方相当利落地挂了电话。

再看叶今寒的脸,阴云盖顶。

他动了动薄唇,酝酿着话,缓声戳刺着:“霖霖,找的什么人?我不熟悉他的声音。”

池霖看叶今寒嫉妒的样子,心里舒坦了,晃着脚:“我舔狗多着,用得着都告诉你?”

叶今寒闭上嘴,他知道越问池霖越看他笑话,可他就是妒夫个性,不仅改不掉,他也不想改,郁郁着,思忖半晌,看似冷静地问:

“跟他做过了么。”

真是语出惊人。

池霖知道叶今寒心里不舒坦,非得找骂不可,他也不遑多让,凶巴巴的:“关你屁事?”

叶今寒将池霖的手拽到自己的腿上,不由分说地抓着,瞥着池霖洋洋得意的侧脸,他如临大敌,等着电话对面的男人露出庐山真面目。

隔壁的混混们嘴里的栽赃还在变本加厉,矛头竟对向池霖,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些难听的荡妇羞辱,警察轻咳两声,效果并不太大,也就只能如此罢了。

池霖看这局势,地头蛇在这的人脉深得很,连白道的都偏向他们一些。

池霖反倒愈发不慌不忙了,因为他叫的这个救兵,在这个情况下最合适不过。

听着混混那些乌七八糟的烂话,赵奕开始活动起腕子,叶今寒手也揣进口袋,不知道这疯批哪儿捡的图钉,用手指缓缓拨弄着。

嘴巴嚼到池霖身上,男人们可就不乐意了,赵奕也许是吓唬人,但叶今寒有种玉石俱焚的偏激性格,眸子已经阴沉到濒临过界,他来脾气了,真敢在局子里动手。

池霖攥住两人的衣袖,轻声道:“坐好,你们在这揍人,我家的律师可真保不了你们,再等一会,有人揍他们的。”

池霖这样发话,叶今寒和赵奕的戾气压下一点,但那些混混嚼的舌根越来越难听,将池霖说成勾搭男人的婊子。

池霖怪笑着:“他们是实话实说嘛。”

但叶今寒已经有点拽不住了。

恰时,一个军绿色的身影冲进来,几个民警都没拦住,他看到座椅上对着池霖嚼舌根的瘪三,那双眼凶红鼓起,身上的筋肉也似膨胀起来,飞起一脚,竟将三个人齐刷刷地踹翻在地。

受力最重的,身子硬是在地板上滑行了四五米。

恰好瘫软在池霖脚下。

没等池霖偷偷使个坏,叶今寒那鞋尖已经用力踩住这个人的手掌,面无表情地用足底碾着。

小混混本身就挂着彩,被头雄狮踹到了坏逼脚下,十指连心,身上的旧伤也在剧痛,眼前一黑,就这么晕死过去了。

那军绿色的汉子张嘴开骂:“妈了个逼的,再骂一句?!”

民警围绕上来,看到汉子肩上的肩章,纷纷露出棘手的面色。

少校。

这种兵痞跑过来耀武扬威,要管也是纠察管,上的是军事法庭,跟警察两不沾,而且军队的人,都是护短的德性,多半是无疾而终的。

池霖找来这么个救兵,真是打蛇七寸,到位了。

汉子在条子窝也目中无人,揍完人,只顾关心池霖,疾步过来,他个头怕是逼近一米九,踹开在池霖面前昏死的小瘪三,很不幸,把好不容易晕掉的倒霉蛋又踹醒了,疼得在地上蠕动哀叫,汉子可不管别的,连池霖的小白脸也不放在眼里,蹲下身,庞大一只,手指撑在池霖的椅子边上,也不敢碰池霖,忧心忡忡地在池霖身上四处打量:

“伤到了没?怎么不早点叫我?”

叶今寒那妒劲又上来了。

可惜池霖这只大舔狗,自带无视细皮嫩肉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