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花哨,但美人开刚刚好,敞篷还能让池霖露出这张洋洋得意的美艳面孔来,对路人司机是一大福利。

池霖钻上车,陈钰景知道池晟和他叔父现在就站在包间落地窗前瞅着他和池霖,嘴里一定在谈生意,眼睛一定在等着他乖乖钻进池霖的车里。

陈钰景顺从了头顶那群老狐狸,弯下腰,钻进这个空间狭小的双人座跑车里。

他这种温润的皮相,着实和池霖的张扬不搭调,像个掉进池霖陷阱的食草猎物,只是神情未免有点过于淡定。

池霖开车很不老司机,带着点随时会飙车的路怒症,堪堪卡在限速边缘,对着挡了他路的车辆啪啪捶打喇叭,一辆小跑车愣是让他开出了纨绔过街的气势。

池霖看来是一点都没打算给自己的“包办婚姻未婚夫”留下什么良好印象。

陈钰景噤声,不讲话刺激池霖,庆幸这个国家人口多,没那个条件给池霖飙车,但凡换去个地广人稀的国家,池霖怕是要用四个车轮在公路蹿出火花来。

街景飞速流逝,陈钰景昨天莫名其妙被鲜少碰面的叔父揪到异国来,他就知道他们没打算给他好果子吃。

陈钰景从小寡到大,跟一切能发展关系的名媛千金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陈钰景别的都是天花板,只有恋爱让长辈愁掉头发都怕他是个隐藏的同性恋。

大家不讲出口,不代表陈钰景品不出其中猜疑的意思,这回家里一声不吭强行把他塞到北上大国的豪门饭局里,对上池霖咕噜噜打量他的茶色眼睛,陈钰景也明白了自己这赴的是个相亲宴。

一群老狐狸竟然合计着给他找了个这样的美人。

同性恋?那干脆就找个男女都拒绝不了的尤物给你。

跟池霖呆在逼仄的车内,观察池霖便更方便了些,树荫投下的透明阳光在池霖的肌肤上流淌着,像雪里洒下的金箔,陈钰景默不作声盯着瞧。

池霖勾了勾嘴角,没点本事的男人在他面前是会腿软的,陈钰景看着温温吞吞,很像那种任被家族操纵的棋子,但是从细节处,池霖观察到陈钰景绝不是表面上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钰景十指交叉着搭在腹前,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被疾风吹乱了些,看起来仍然和池霖的嚣张截然相对,温文尔雅地等着池霖主动跟他说话。

很识趣的男人,至少不烦人。

“你是南洋的太子爷?”

陈钰景没有顺着池霖说俏皮话,四平八稳道:“我们那里不讲这种称呼,只是让我继承国外一些产业吧。”

他语调平缓,每个字都有些文雅的气质流露。

池霖眼眸下垂,对陈钰景的教养风度毫无兴趣,只往他裤裆上看,估量着陈钰景的尺寸。

池霖瞅了好几眼才看回陈钰景玉白的脸上,眼底有股“审查合格”的意思,下流得很,陈钰景好似看不懂池霖下三路的眼神,耳根连红都没红过。

这是池霖觉得最可疑的地方,陈钰景一丁点私人情绪都不会外露。

鸡巴目测可观,人性格有趣,在池霖这里算是通过第一关了。

池霖开始抛出话给他接,车也开稳了点,不再企图恶意吓唬陈钰景因为压根吓唬不到。

“那你就是太子爷,你们家那种生意,还会随随便便给个废物接手么。”

陈钰景没吭声,军火生意不是一个适合跟美人谈开的话题。

越不肯聊的,池霖越是来劲,紧咬着陈钰景不放:“你看起来像个教书的,给你管军火,你不怕被反杀啊?”

陈钰景笑了一下:“被谁反杀?”

池霖不了解这种行当,用上想象力胡说八道:“被别的黑帮大佬反杀?或者你手下出几个叛徒,里应外合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