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放过自己。

骆瑜背着这个恶魔,被罪恶感吞噬着,可没法把池霖放下来,池霖对他表现得如此亲昵,是骆瑜做梦都想不到的态度,池霖要是真表里如一地讨厌他,他怎么可能天天对着池霖死缠烂打,骆瑜不爱做这种讨嫌的事。

能在池霖无边的刻薄里坚持到现在,只因为骆瑜一直知道池霖并不抗拒和他肢体接触何止是不抗拒,每回他碰他一下,就有些乖张的性吸引力黏着在他们相触的地方,让骆瑜总是产生一种他抱过池霖无数次的错觉。

池霖笑嘻嘻道:“骆瑜,你刚刚那句话以前对我说过。”

骆瑜很清楚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池霖的话在他听来就是胡说八道,他只是恋爱的事不太开窍,但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谁又能猜得到池霖嘴里的“以前”竟是“未来”的意思,池霖身上一直有神神秘秘的气质,平时又爱撒谎,说出些颠三倒四的话,骆瑜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背着池霖逡巡着,这里没有高档的馆子酒店,但下九流的洗头店招待所却蜂拥着他们,骆瑜本来对池霖没有一点脏心思,他拽他到这来还想着干干净净地一刀两断呢,结果命不由他,现在到处都是能要池霖的地方,那些酒店旅店的招牌比站在洗头房前暴露的妓女风骚,对着骆瑜搔首弄姿,引诱他抛弃责任,抱着池霖进去享受。

骆瑜已经从两个酒店门口冷眼经过,池霖摇晃他:“你瞎了?那里不就能开房?”

骆瑜明明要操逼了,却做起一头不听人言的倔驴,再次无视掉几个能要池霖的好地方,有池霖拽着他的狗绳,他也不会原路回返,就这么背着池霖缓缓迈步。

池霖瞬间变回恶劣的态度,冷声奚落:“你不想睡就放我下来,干嘛吊在我一棵树上?你可以去找个纯情的,陪你逛逛街,拉拉手,你不就喜欢干这个?”

池霖说着说着,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尖笑起来,这种美好的初恋情愫,在他言语里成了臭不可闻的东西。

骆瑜现在已经可以对着池霖游刃有余地控制好自己的坏脾气,他无视池霖的恶言恶语,仔细掂量着池霖背起来的份量。

全世界只有池霖能用言语肆无忌惮地欺负骆瑜,而骆瑜的淡定叫池霖非常不爽,嘴里的话更坏了,骆瑜突然开口,轻飘飘地打断池霖:

“我每天都想着你撸,没有一晚控制得住,你真要叫我找别人谈恋爱去?”

池霖哑声了。

他手臂将骆瑜收紧,再也不骂骆瑜半个字,嘴角在上翘。

骆瑜总算历经艰难险阻取悦了池霖一次。

池霖凑在骆瑜耳畔:“那一会撸给我看?”

骆瑜咬了咬牙。

“池霖,你是自找的,我会操死你的。”

“那你现在在兜什么圈子?”

骆瑜冷笑两下,突然扭个头,奔着就近的招待所一头扎了进去。

那前台的招待员对两人的校服见怪不怪,神情冷漠,不问半句多话,一手交钱一手交出钥匙,这里竟连个正经房卡都没有。

骆瑜不是李炽那种婆婆妈妈的讲究怪,到这份上,池霖敢跟他在这开房,他就敢在这操逼,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再问招待员买了盒安全套,池霖不肯下来走,于是骆瑜就和第一次要池霖一模一样,背着池霖跨上楼梯,嘴里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