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轻易给了,池霖还会像今天一样知道回家么?

可见池霖根本不缺人养,既有足够的金钱供他挥霍,也有人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周偃知道池霖接近他的目的并不单纯,黑猫和寡妇说到底只是两人看对眼,然后互相追逐的游戏,现实没有幻想和创意,每个零件都是由金钱运转的。

不过周偃这种怪人能在铜臭的现实里获得成功,他其实懂怎么平衡理想和面包,区别只在于他不打算追逐更多金钱,有吃的足够填平周偃的欲望,所以一般人拿不住他的把柄。

池霖换了个赛道,干脆让周偃想要他。

这下欲望一辈子也填不平,注定要被猫牵着鼻子走了。

这种悲催的时候周偃却在好奇一个不要紧的问题,用金钱宠坏池霖的,和细心照顾池霖的,是同一个人么?

如果这就是“炽”的集合体,那他五体投地,甘拜下风,世界上不会存在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

少年篇番外:池玉勋的臭弟弟

一场宿醉,池霖只记得叶今寒在耳边喋喋不休地嚷嚷着,控诉他不该这样那样,被池玉勋钦定的小白脸,作风越来越和他哥靠近了。

池霖用枕头捂住脑袋:“滚开,坏狗。”

周遭瞬间按下静音键,池霖被绝对的静止包裹着,是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死寂。

池霖没有半点恐慌。

又穿了?

他决定先蒙头睡到天亮,就算穿进阴沟,也不能妨碍他睡觉。

池霖没能睡满50%的进度条,一只不知好歹的手用力摇晃起他的肩膀:

“起床,池霖,别睡懒觉。”

冷冰冰的腔调,一股敷衍的味道。

池霖睡眼惺忪,朦胧地看到池玉勋正低头瞧着自己,立刻伸长手耍赖:“哥陪我睡。”

池玉勋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退两步,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池霖在……对他撒娇?

他们同父异母,比起亲兄弟自然地隔着一层芥蒂,池玉勋露出一副介于嫌弃和震惊之间的表情:“起来了,别发癫。”

发癫?

池玉勋的闭门羹比什么闹钟都好使,池霖火气冲天地睁开眼,瞪向池玉勋。

池霖的怒火便转为了惊讶。

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结过婚又离了婚,成为家里第二个顶梁柱的男人。

是少年池玉勋。

“咦?”

池玉勋蹙起眉:“咦什么咦,起床吃饭了,你每回赖床爸爸骂的都是我。”

池玉勋见池霖清醒,扭头大步闪人,看来险些被池霖的撒娇吓死。

池霖磨磨蹭蹭地下床,环顾这个伴他度过整个悲催童年的房间,房间和本人一样,没半点成熟的迹象,书架上堆着花里胡哨的浪漫小说,毛绒公仔丢得到处都是。

最切题的,还得属墙壁上张贴的属于李炽的半身照,是从某张合照里剪下来的,还很自作多情地剪了一张尺寸过大的池霖贴在他身边,用彩笔将他们怪异的“合照”装饰上一圈花边,以示百年好合。

照片里的李炽还是个毛头小子,小小年纪便显露出太子爷那股讨人厌的气质,不过撇开池霖的偏见和有色眼镜,其实是个贵气的美少年。

池霖眯起眼,盯向搭在李炽肩上的半条胳膊,池霖带着和十几个男人肉体缠绵的记忆,他很轻易地认出是骆瑜的手。

男人们的手指形状他想记不清楚都很困难,他们可用这十根身体零件对他的身子干尽坏事。

池霖背着手啧啧啧,批判溢于言表。

他加班加点当海王,业绩全成空气了。

大哥还是冷漠眼的大哥,李炽骆瑜还没上他的套,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