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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席休云失忆的事情除了席休云和郁文虞再无第三人知道,但席老爷子想查易如反掌。

而看如今孙女这副模样,席暮山也知道,席休云恐怕早就恢复记忆了。

席休云并不意外爷爷会知道这件事,这些年她做的每一件事,爷爷都清楚的知道。

她虽讨厌被监视的感觉 ,但也无法真正的阻止。

毕竟席暮山是自己的爷爷,自己虽能让这些事不被任何人查到,但却不能这么做。

倘若真的做了,恐怕爷爷真的要生气,到时候又会有损身体健康。

“是,在拍综艺受伤的那一次。”席休云压下心中的不适,恭敬地回答。

结果真如席暮山所想,席暮山闭了闭眼睛,转头看向席休云,语气难得有些重地问道:

“你既然已经在她面前暴露过了,你又要如何收场?你不怕你再伤害她一次吗?”

听着爷爷的一声声质问,席休云眼里的眸光暗了暗,眼底闪过挣扎,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疼痛唤回了一丝理智。

席休云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早就酸涩无比,吞咽了一下喉咙,声音沙哑而苦涩的说道:

“爷爷,左右我都不可能离开她,你又何必一定要往我心口上扎刀呢。”

孙女的痛苦席暮山都看在眼里,触及到席休云眼底的坚定和绝望后,他终究是心疼的。

“如果当初你们没有遇见,而你们的父母有时间陪伴你们,那么唉罢了罢了,终究是我们亏欠你们。”

席暮山顿了顿,还是将隐瞒多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云,你不要怪爷爷,郁家那丫头自始至终都只钟情于你,当初你看见的那一幕都是爷爷安排的,她并不知情,是爷爷对不住你。”

席暮山的声音仿佛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听不清,耳边是一阵阵刺耳的尖锐声。

席休云不敢相信,整个人都近乎颤抖了起来,脱口而出的声音带着哽咽:“爷爷,求您了,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得到的却是席暮山长久的沉默,看着往日自己敬重的爷爷,席休云觉得此刻却陌生极了,怒极反笑。

想到以前因为这个荒唐至极,甚至子虚乌有的事情对郁文虞做过的过分事情,席休云如坐针毡,猛地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往日的端庄沉稳不复,心口爬上密密麻麻的绞痛,接着扩大到整个胸腔,疼得席休云喘不过气。

席休云惨白着一张脸,嘴唇颤抖着,转身失望地看着席暮山,张了张口,竟说不出一句话。

胃里翻江倒海,接着喉咙里涌上腥甜,席休云感觉似乎能说话了,但是一张嘴一大口血就顺着喉咙涌了出来。

接着就是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而跪下去的那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昏死了过去。

席暮山没想到席休云居然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一下子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接着看见昏倒在地上的孙女还有那一滩鲜血,才反应过来。

“阿云!阿云!来人,大小姐晕倒了!”

陈叔听见老爷子声嘶力竭的呼叫,赶过去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陈叔吓得魂都飞了,但好在家里有私人医生,立马背了席休云回去。

老爷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孙女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这个在法场上一生公正的老爷子,此刻却宛如痴呆的老人。

他这一辈子只骗过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孙女,而自己做过的唯一不公正的事情,就是欺骗席休云。

席暮山闭了闭眼睛,忍住眼底的酸涩,撑起平常用来当摆设的拐杖,提着没有一丝力气的双腿朝席休云离开的方向去

夜色已深,郁家里,洗过澡后,郁文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